君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心里像是悬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落不了地。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君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三两步就冲了出去,急切地喊道:“妈,怎么样了?”那声音里满是焦急,额头上都隐隐冒出了细汗。
君妈妈看着风风火火的君寒,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说道:“瞧你这猴急的模样,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着,她不紧不慢地换好鞋,走到客厅坐下,这才又缓缓开口,“我呀,和她爸爸好好地说了一番,你也知道,我向来做事有分寸,她爸爸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听我说完,也表示应该会处理好,不会再来纠缠你了。这下呀,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心和谭柠在一起吧。”君妈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满是安抚的意味,抬手轻轻拍了拍君寒的肩膀。
君寒原本紧绷的神情这才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语气里满是感激:“那就好,谢谢妈妈,多亏有您啊,不然我这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说着,还亲昵地往君妈妈身边靠了靠。
君妈妈说:"马上娶媳妇儿的人了,还撒娇啊,”脸上是遮不住的笑容。
君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怎么也遮不住。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鱼尾纹也因笑意而愈发明显,眼神中满是宠溺和喜悦。
君寒听了妈妈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一笑,说:“哎呀,妈,我这不是高兴嘛,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呀。”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像个小孩子似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往君妈妈身边蹭了蹭。
君妈妈轻轻拍了拍君寒的手臂,佯装嗔怪道:“你呀,都快成家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不过也好,不管你多大,在妈妈眼里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儿子。”说着,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中满是对君寒的疼爱和对未来儿媳的期待。
君寒则拉着妈妈的手,摇晃着说:“我知道啦,妈。我会尽快长大,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好好照顾谭柠的,您就放心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同时又带着对妈妈的依赖和信任。
谭柠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外公家的小院,刚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外公,外公!”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急切劲儿。
外公正在院子里拾掇着他那些花花草草呢,听到谭柠的喊声,直起了腰,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转头看向门口,笑着应道:“哟,柠柠来啦,咋这么风风火火的呀。”
谭柠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外公跟前,微微喘着气,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外公的胳膊说道:“外公,我想着过年的时候做道松鼠鳜鱼呢,可我不会呀,这不就赶忙来找您学学啦。”
外公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又洪亮,笑完了才无奈地摆摆手说:“柠柠呀,外公我呀,只是吃过这松鼠鳜鱼,可还真没亲手做过呢,不过你既然想学,外公就陪你琢磨琢磨呗。”
谭柠听了,小嘴一撇,有点失望,但还是不死心,拉着外公的手晃了晃,撒娇道:“外公,您见多识广的,就算没做过,那肯定也知道个大概做法呀,您就给我讲讲呗,求求您啦。”那模样别提多乖巧了,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期待。
外公被谭柠这副样子弄得没辙了,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好好好,外公给你讲讲,咱一起试着琢磨琢磨。”
外公清了清嗓子,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着曾经吃过的松鼠鳜鱼的模样,缓缓开口说道:“柠柠啊,这做松鼠鳜鱼呀,首先得有一条新鲜的鳜鱼,那可得挑好了,得挑那种活蹦乱跳的,肉质才鲜嫩呢。那时候鱼可不像现在这么好买,得赶早去集市上碰运气嘞。”外公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鱼的大小,神情认真又专注。
谭柠在一旁听得可仔细了,赶紧在小本子上记着,头也不抬地回应道:“嗯嗯,外公,我记下了,那挑好鱼之后呢?”
外公接着说道:“挑好鱼了,就得把那鱼处理干净咯,把鱼鳞刮得干干净净的,内脏啥的都掏出来,这可得小心着点儿,别把鱼肚子弄破了,影响卖相。”说着,外公还做了个掏内脏的动作,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好像正在处理那条鱼一样。
谭柠皱着眉头想象着那画面,点点头说:“外公,我知道了,处理鱼可得细心呢。”
外公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处理好鱼之后呀,这才是关键的一步嘞。要把鱼改刀,从鱼的背部开刀,把鱼头切下来,可鱼头也不能扔啊,那也是有用的。然后把鱼身的肉沿着鱼骨片开,切成那种斜着的花刀,这花刀可得切得均匀些,这样炸出来的鱼呀,才能像松鼠的毛一样,根根分明的,可好看了。”外公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切花刀的样子,眼神里透着几分专业的劲儿,好像自己已经是个大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