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曾受到的少许医学教育,他用简单草药帮忙处理了些自愈率比较高的疾病,成功获得了一定社会地位,进而凭借文书能力成为领主与居民间的信息传递纽带。
到这一步,加上长期以来与人为善的好名声,传教士的威望已经不可动摇了,居民们将其视为聚落的一份子、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几乎没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包括某些很微妙的本土“风俗”。
就像海边的渔人会向想象中舞弄风浪的存在祈求平安和渔获,山民也会有类似行为,奇怪的反而是他花了好些时间也没完全弄清楚怎么回事。
教会以往遇到的异教通常有几种:多神教、自然或先祖崇拜、萨满信仰之类。
首先,情况显然没发展到多神或唯一神崇拜那么高端的地步,因为既没发展到出现明确的神灵和对应领域,也没有象征物存在。
因此笔者曾有段时间认为本地流传着某种原始的自然崇拜,可以简单地将自然现象解释为天父为世界设定的规则解决。
然而随着交流更深入,自然崇拜的猜测也开始站不住脚。
原住民根本不崇拜具体的自然现象或事物。人们对高山和云雾有着敬畏,认为其具有特殊意义,但似乎不认为其存在什么灵性,也从不祈求庇护和好处。
翻阅典籍后,他觉得应该修正思路,将其作为类萨满教看待,因为村庄中的个别人拥有更高解释权,被认为能接触到什么极为玄乎、比精神还飘渺的事物。
形式上来看,他们和萨满有一定相似度,甚至都会通过制作些东西,表现自己接触感知的结果。
但具体到这些东西上,又跟萨满教有了区别。
没有用以显示动物灵性力量的羽毛、皮毛、犄角,也没有模仿自然界声音的乐器。
唯一挨得上边的,大概是拥有着共同的、类似于图腾的形状,极其复杂而重复单调,被一遍又一遍地表现在他们所制作的东西中。
他将其形容为一种层次感、动态感很强的螺旋形。
多米尼克与菲尔德面面相觑,他们好像挖出了什么不该挖的东西。
虽说边缘地区皈依后遗留一些颇具本地特色习俗的情况十分正常,属于大家心照不宣的默认事实,但异教图腾仍广泛存在传播——哪怕含义已经被遗忘,也足够吓人的了。
这显然不是什么隐藏太深的秘密,教区应该对此知情且有意淡化过影响,最终形成了现在的结果。类似于填埋垃圾时草草堆了两铲子土了事,只要不到明面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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