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白衣男子,身上散发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那是一种自信与威严的融合,而这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孤独与无奈。
长时间的高度警惕让他心神疲敝,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呢,便已是孤家寡人了。
二郎羡慕他,甚至嫉妒他,可谁又知他的心酸?
罢了,在其位,谋其职,明日还要去楚王府瞧瞧,三郎这伤,到底如何了。
......
翌日。
谢钟情昨日自谢府回来,独自坐在屋里沉思了良久,最后,她决定,今日亲自往楚王府,亲眼瞧一瞧,晋离亥的伤到底是真是假。
这是谢钟情第一次向楚王府递拜帖,而王府的管事见是她,当即欢喜得不得了,笑盈盈将人迎了进去。
“王四娘子?”
谢钟情正要进去便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她一回头,见是一袭白衣的太子,谢钟情有一瞬间的恍神。
透过那白衣翩然之人,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喜爱白衣的郎君……
“原来真是王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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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钟情恍神之时,太子已靠近,“王四娘子,好巧啊,你也是来看望三弟的么?”
谢钟情迅速回神,马上福身行礼:“臣妇见过太子殿下,抱歉,方才失礼了。”
太子笑笑,道:“王四娘子多礼了,既然你也是来探望三弟的,那不妨,咱们一道吧。”
“唯。”谢钟情微微欠身。
楚王府的管事见太子来,他不敢怠慢,连忙将二人恭恭敬敬迎了进去。
一路上,太子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身边那身素衣的女子身上。
只见她身姿婀娜,一袭素衣如流云般飘逸,更衬得她清丽脱俗,发髻上的白色绢花,与她素雅的装扮相得益彰,更显其气质清雅。
在那清雅之中,太子捕捉到了与往昔开朗从容的她所没有的几分忧郁。
女子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那忧郁的神情,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上轻轻染上的一抹阴影,令人心生怜悯。
太子静默了会儿,道:“王四娘子,昨夜孤去见二弟了,他死前承认是自己上元节时派人刺杀了王四郎……”
谢钟情听见此言,脚步猛地顿住,她倏地抬起头,一瞬不瞬望着太子,“果真?”
太子点头,“二弟畏罪自杀,死去他坦白了一切,承认近来发生的事种种皆是他一人所为……”
也不知是真是假,可人都承认了,还是要与谢钟情说一声吧。
谢钟情满是疑惑,“秦王之前不是没承认吗?”
“他说他原是想垂死挣扎,可最后依旧难逃一死,于是干脆承认了所有罪行。”
谢钟情怎么听着有些不信呢?
但若不是他,那景烨箭上的毒,又是哪儿来的?
那东西,目前只有秦王才有。
想了想,谢钟情蹙着眉问:“殿下,秦王可有说,他给官家下的毒,是哪儿来的?可有解?那毒只他一人有吗?”
“这个问题,孤也曾问过,可二弟说他并不知那给他毒药之人是谁,是那毒师托别人把毒药给他的,没有解药,而这毒药别人手里有没有也尚未可知。”太子如实道。
毒师能把毒药给晋渐珩,也有可能会给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