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正是军中的老熟人,守门的士兵都认识他,但轮到宋褀安的时候,那几人便检查得极为仔细,不仅看了宋褀安随身带着的身份文书,为了稳妥起见,还把牛车上带来的豆腐皮和腐乳都给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问题后,几个守门的士兵这才把堵在军营门前的几个障碍物挪开,让牛车进去。

在这期间,宋褀安严格践行张里正告诫她的话,除了在验证身份时候回答了几个问题,其余时间都老老实实,目不斜视。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进了军营走了几步远后,守门的几个士兵便松了神色,隔空聊起了天:“哎,你刚刚仔细看宋姑娘没有?长得可真标致。”

“标致又如何,人家还小呢,你最好收一收你心中的龌龊心思。”

“你这人,老子不过是夸了人家一句,哪里会有什么龌龊心思,便是再缺女人,老子也不是禽兽,不会朝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行了行了,好好守门吧。”

过了一会,那个多话的士兵又开口道:“宋姑娘虽然年纪小,但人家厉害啊,咱们睡觉的火炕和军中的羊绒毛衣裤便都是她先做出来的,若是没有她,咱们现在还在挨冻呢。”

“嗯,我知。”

“我记得,这宋姑娘的爹好像是军医吧?听说医术很不错的。”

“是很不错。”

“我还听说宋姑娘不是宋军医亲生的。”

另外守门的那个士兵被吵得不行,无奈叹气:“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军中几乎都传遍了,你不用再说一遍,你收收心,好好守门,不要说话了,若是让上官知道咱们守门还这么多话,没什么好果子吃。”

那士兵终于闭了嘴,停止了对宋褀安的八卦。

而宋褀安那边,被里正带着往边上穿行,路上遇到了不少边军中人。

有那和里正很熟悉的,便会停下来大大方方的和他打招呼,这且不算,还大咧咧的打听宋褀安的身份,说话的时候,那些人的视线一直放在宋褀安身上,目不转睛。

里正佯装生气:“不该问的别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