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婆子心疼自己的儿子,哭天喊地:“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张里正抬手,士兵随之停手。
赵老婆子看一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儿子,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的赵紫鸢,痛哭出声。
“赵瑜是我赵家的血脉,她找到了马群流籍改良籍,也应该是我们赵家来改,却白白的便宜了宋家,这份功劳是我们赵家的,不是宋家的,赵瑜是我家的血脉,是我家的,宋家截胡了赵家的功劳,宋家截胡了我赵家的功劳,功劳原本是我家的我家的。”
听了赵老婆子临时想出来的这话,赵紫鸢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赵老婆子把她先前骗他们说她能梦见未来发生事情的这事说出来。
到时候就真的要完了。
幸好,幸好自己这祖母还没被打糊涂,知道轻重。
张里正清楚,赵老婆子这话只不过是她想出来的借口,为的便是转移话题,想要混淆视听,让他不再追问刚才的话。
但没关系,该听到的都已经听到了,接下来,慢慢查便是:“继续行刑。”
白山村被赵紫鸢利用的几个长舌妇只被打了五板子就被放开了,赵明远、钱氏和赵老婆子,则是被打了八板子,而赵紫鸢,足足被打了十板子才停手。
她躺在地上,整个臀部血肉模糊,伤处的疼痛疼得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想晕过去又因为身上的疼痛保持着清醒。
张里正看了一圈被强制叫来观看行刑的白山村众人:“这就是妖言惑众,在边军传播流言,扰乱军心的下场。”
“以此为戒,若有再犯,打死为止,我说到做到!”
白山村的人一个个害怕得低着头,有那胆小的参与过有关宋褀安流言讨论的,已经抖如筛糠,生怕下一个被拉出去的就是自己。
在走之前,张里正看一眼白山村的村长,警告道:“管好你手底下的村民,再有下次,你也逃不了。”
白山村的村长额头满是冷汗,都快要滴落到眼睛中了,硬是不敢擦:“是是,小的今后一定好好约束村中的人。”
张里正带着人走了之后,被打的众人又迎来了村中人的谴责与谩骂。
几个被打的长舌妇倒是有家人带回去,赵家所有人都被拉来行刑,此刻一个个的还躺在地上起不来。
空中开始落雪,无奈之下,赵紫鸢等人只能忍着疼痛在雪地里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