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肯定是捕鱼去了。
看到许景这副模样,她不由地叹了口气,如果嫁给了他,自己过得肯定不如现在的好。
嫁到陈家这一两个月,她的日子过得确实不差,家境优渥,吃喝不愁,在这店铺帮忙干活,也并不累。
虽然如此,但她过得其实不算如意,一是因为家境,婆家的人,对她态度说不上好,另外就是,自己那个丈夫,因为是个陈家老幺,从小就被老陈夫妇宠溺,所以性情难免骄纵,不太有上进心。
不过她所求的,岂不正是优渥家境?
阿梅右手一拢鬓间散落的长发,挂在耳后,轻声笑道:“蛋哥,来买酒啊。”
大喜之日许景没来,似乎没有产生一点芥蒂。
许景点了点头,从鱼篓里一枚两枚地掏出二十枚的铜板,数了数,递了过去。
看着更寒碜了。
没有办法,许景下水打拳,身上拿钱,不太方便,只能放在鱼篓里了。
阿梅尽收眼底,递过两壶酒水,似在可怜,客气说道:“蛋哥,两壶酒水而已,不用掏了。”
许景摇了摇头,拎来酒水,将那铜板放在台上,转身离开。
望着那道背影,阿梅叹了口气,这时,阿梅丈夫走了过来,顺着眼神瞧了过去,不咸不淡问道:
“那个就是蛋球?”
阿梅无奈点头。
“果然是个穷苦佃户,贫寒渔夫。”阿梅丈夫拿起台上带着鱼腥味的铜板,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讥讽,还是挖苦,不善说道。
婚配之前,双方多会打听各自情况,他知道些曾和阿梅算是青梅的蛋球。
话刚说完,老陈背着双手,走了过来,站在街道,恰好碰到买完酒的许景,热情打了一声招呼,“许哥儿!”
叫的是许哥儿,而非蛋球。
许景笑着应了一声,“老陈!”
等到老陈回到酒铺,阿梅丈夫手下一边忙活,一边问道:“爹,你怎么和蛋球说话……这么热情?”
老陈抽了一口烟杆,吐出一口烟,咂了咂嘴,“什么蛋球,以后叫许哥儿吧。
今天我听人说,他习武入门了,好像天赋不差。”
阿梅夫妻两人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