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勿惜为人奇怪,偏爱他的那柄剑,就连妻儿也顾不上。
他对那柄剑有一种奇特的爱,就如同男人爱女人,但远比这些要诡异。
有人甚至见过,祢勿惜泡在泉水里舔舐这柄剑的样子。
连中尘忽探身过去,双眼放光,道:“你也这样觉得?”
风稍安一怔,道:“我自然这样觉得。”
连中尘道:“你这样觉得,却不想杀了他?”
风稍安冷笑道:“只因为我觉得他错,就要杀他?”
连中尘道:“那...”
风稍安打断,道:“你。”他忽把双指夹住,指向连中尘。
连中尘道:“我?”
风稍安冷冷道:“你既是狂河帮的人,却想着杀祢勿惜,你倒是个不忠之人。”
连中尘笑道:“老朋友,你忘了我。南方的人,名义上全归狂河帮,可真正能被调动的,不过几十高手,几千弟子。”
风稍安缓缓放下手,道:“原来如此。”
连中尘忽道:“你不想杀祢勿惜,难道没有想过他的手下?”
风稍安道:“我已洗手,为何去想这些。”
连中尘冷笑道:“洗不洗手,都不碍事的。”
泉水声音。
二人心中都平静几分,可风却偶尔吹起,掠过几面高墙,翻过半边山,停在吹风的人面前。
一个人越想得到什么,就越得不到。
他只有越在得到那样东西的路上,才越可能得到。
这种事,无论是谁,都会很焦急。
风稍安淡淡道:“你还是我的朋友,却毫不清楚我的为人。”
连中尘不答。
风稍安又道:“连中尘,我本以为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把脉。没想到—你是看上了我杀人的本事。”
依然寂静。
风稍安大怒,道:“你不配当朋友!”
连中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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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板凳上,如同一只野兽,蹲在草丛当中。
他的表情很狰狞,脸上似笼了一层灰。
连中尘突然站起,笑道:“风前辈,稍安勿躁。”
风稍安道:“我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人。”
连中尘缓缓道:“可你现在必须安分。”
他说罢,眼神毒蛇般刺去。
风稍安一怔。
就在他愣住时候,连中尘的人已经闪到了风稍安面前,相距不过三尺。
连中尘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裸露的女人。
风晴。
连中尘仍大笑道:“你若不安分,我便另找一人,一齐绑到街头。”
风晴是个很美的人,眼下是她最美的时候。
人都见过羊羔,谁却见过人羔?
风晴便是人羔,人中最嫩的一个。
可她已然昏过去了。
风稍安怒道:“我...”
他尚未说完,只见连中尘身子一扭,人已然冲到门外,掠过三面高墙。
风随着连中尘一起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