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夏方真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天字号牌子吧。”
“是的,老爷,这种人变数太大,怕是影响咱们天字号的招牌。”薛兰玉道。
周五九点了点头,他也考虑到了,可有些事他也没办法。
周五九满腹经纶,睿智谦和,认识他的人都很尊敬他,但让人称道的不止是这些,而是关于他的相面之术。传说他早年间曾得到高人传授,对“麻衣相书”“许负相法”等十分精通。传言神乎其神,据说有一次他给人看相说此人有天劫,结果第二天这个人就被雷劈死了。不论传言真假与否,但有一点是真的,醉楼的客人非富即贵,都是难伺候的主,但却一直平平安安,也许就是因为他会看相这个缘故,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对待的方法。
薛兰玉离开之后,周五九又看了会书,半个时辰之后,他才熄了灯,悄然起身上了二楼。二楼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不过只有进去的人才知道窗户是假的,醉楼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
二楼里摆满了一排排书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本本书册,登记着醉楼所有来往的账目和贵客的信息。周五九提着灯笼来到东北角最深处,在一个上面印有天字的书架前停下了脚步,他对这里很熟悉,直接就翻出来一一六号客人的书册,果然与他记忆中的一样,夏方真的玉牌是别人给办的,办这个玉牌的名字写着一个“墨”字。
周五九的醉楼之所以能够得到达官贵人的青睐,除了绝无仅有的特色,舒适的享受,最重要的是安全,在这里见什么人,谈什么事都非常安全。客人来到醉楼登记之时也只是记录玉牌号码,下人服侍完客人之后也只是知道玉牌号码。而这些玉牌主人真正的身份只在周五九的这间密室里才有所记录,比如夏方真的牌子,主人并非是夏方真,而是另有其人,只有像“墨”公子这样的人才配有醉楼的牌子。
周五九也恰恰通过这些身份显赫的人在漠北江湖织了一张大网,这张大网也正是醉楼的根基。
周五九轻轻合上手册,叹了口气,既然是这个人,那他就不能过问了,就当不知道吧。
一个时辰之后,薛兰玉又来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周五九有些奇怪,薛兰玉也是独挡一面的人,今天却有点慌了神。
“不是什么大事,但我觉得有些不对,所以找您老来商量商量。”薛兰玉道。
“怎么了?”
“七十八号客人晚上来的,可是忽然之间就没了?”
“没了?什么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