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振:“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晨看了一眼二十八和三十七,二人面色哀恸低下头。
“我没怪太祖,大魔王一夜之间放出九十九条魔龙,太祖沾不得魔气,他也只可飞升躲避,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太祖摄走金龙助他提前飞升,只差三百年一步登天,可到底是死在劫雷之下”,叹了口气:“我才刚筑基,肉身不强悍,勉强扛了四道雷……劫雷之劫恐怖在于翻倍,龙身被雷火吞噬,七缕龙魂护住了我三魂七魄。当时御书房内的我已经是具空壳……老七下了黑手,好在肉身未毁,师父、程祖和长山师伯助我原神归位,我也是恍惚如梦”。
程铁口点了点头:“陈祖之过是他个人的事,与两个小辈无关,是他自己的断头路,亦是皇上的劫难,此番龙魂回归涅盘重生,日后必否极泰来”。
徐杰叹了口气:“一步一头之时我已心有感应,龙息失而复得今日劫难在所难免,事情已经清楚了,咱们想想以后怎么办”。
长山道长深以为然:“活着一切皆有可能,眼下神魂归体至少要休养半年,什么也不宜做,封了丹田做个正常百姓先安稳度日吧。待神魂休养好再修炼个一年半载的,先让七王爷再得瑟得瑟,让他倒倒运,如今野龙成势,别让他反咬一口你们两个都是假的,到时候也是个麻烦,况且武王在宫里设下阵法,凭我们眼下的实力只能等他出宫灭杀他”。
魏晨打了个哀声:“我听师伯的,眼下我也确实是心力交瘁,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我一时决策失误,害了师父师伯也害了自己错失江山,母后也走了……如今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悔不当初,曹国师和丫头是我最无颜面对的人”。
景怡皱了皱眉:“您确实是欠揍,不过决策没有问题,长远看利大于弊。但您别忘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卸磨杀驴实在是让人心寒。曹国师修为不高,可连灵界执法堂堂主都夸他洞晓天机,结果您攀高枝……惹下杀身大祸也是咎由自取……经一事长一智,日后善待为你鞍前马后的人,纵没有联盟将他们留做心腹幕僚有何不可?无人在乎名利,您属铁公鸡的觉得别人活该如此,您是天子……如今再看无人保您谁是天子?天罚你死这一回你也该明白了,不可让人流血又流泪。您反正也累不死,让程祖算算国师在何处,您一步一头把人请回来吧,您自己不付出,又干别人何事?我嘴冷,众叛亲离……纵再是明君,不懂变通也是欠揍的货”。
魏晨眼泪掉下来,手扶桌案起身施了一礼:“爱之深责之切,小妹的话如醍醐灌顶,我记住了,终生不忘,劳程祖辛苦,我去跪请国师”。
程铁口低头不语,好一会儿说道:“南地,南山,那里已成平地,却是小龟之母的生前之地,怕小龟已经出世了”。
“孽徒,为师带你去寻人”,徐杰袍袖一卷二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