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簿却不敢视而不见,忙笑着向李通拱拱手。
竹青来到屋外,看着晴好的天空,轻声问:“周大人,你对屋里这几个尸身怎么看?”
周主簿脸上的假笑,正是春风得意时,被竹青猛然一声问,瞬间僵在脸上。
他忙真诚地说:“下官是个文人,不瞒大人说,对这些事是真的不在行。”
竹青:“周大人在刑部行走许多年,就算是看也应该学了不少才是,怎么能说是一窍不通。”
周主簿:“下官在刑部就是个书吏,案子的事自有尚书大人侍郎大人管,哪轮得上下官过问。”
竹青停下脚步望着他,轻描淡写地说:“昨天夜里到今天上午,周大人都在忙些什么?”
周主簿赶紧说:“下官刚才就想回禀大人,见大人一直在忙也就没敢打扰大人。”
竹青老成地轻“哦”一声。
周主簿又赶忙说:“下官昨夜感了风寒,一直睡到今天晌午,起来才知道大人回来了,就忙着赶过来见大人。”
“周大人不会也是受到惊吓吧!”竹青玩味地笑着说。
周主簿哂然一笑说:“大人玩笑,下官命贱的很,哪有那么娇贵。”
竹青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脸,又轻“哦”一声。
周主簿:“大人要是不信下官的话,可差人去‘回春堂’问伙计跟掌柜的,不然就去下官家里看看,下官吃过的药渣还在。”
竹青摆手说:“我也是关心周大人身体,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周大人不要多想才是。”
周主簿忙恭谨地说:“下官不敢。”
竹青:“我离开明察司这段时间,司里还平静?”
周主簿:“大家各司其职,总捕头也经常过来走动,一切都很正常没出什么事。”
竹青:“总捕头去了辽东后也没出事?”
周主簿心头虽是一阵乱颤,嘴上却平淡地说:“总捕头去辽东后,司里是卢堂主坐镇,他还兼着总捕房的差事,可说是不清闲,但并没出什么大乱子。”
“户部尚书周大人当街被杀,也算是正常的事?”竹青突然寒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