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胡人喀什尔可是西域来的特使,王爷事后也没过问他的行踪?”卢鹤翎冷静地看着张仁臣,轻描淡写地问。
张仁臣立马苦着脸说:“王爷受了惊吓,回来就独自回到书房,听说城主大人你来,王爷才让小人进书房。小人看王爷的气色不是很好,想着王爷还没缓过劲来。”
卢鹤翎心里是万分的不相信他的这番说辞,又不好发作,故意叹气说:“也真的难为王爷。”
张仁臣见自己的话暂时搪塞住卢鹤翎,片刻后,他脸上现出一副关切的神情,用疑虑的语气问:“那个胡人喀什尔不在城主大人身边?
卢鹤翎望着他隐约含着焦急神色的脸,平静地说:“他要在卢某身边,卢某怎敢来叨扰王爷和大人你。”
张仁臣沉吟片刻说:“如果是这样,事情可就麻烦了。”
卢鹤翎不经意地看他一眼,用安慰的口吻说:“大人不用急,或许他自己回到馆驿也未可知。”
张仁臣如释重负地说:“如此最好,能如此最好。”
“他那张胡人脸在帝都,放在哪里都会引人注意,卢某相信他藏不住。”卢鹤翎玩味地说。
张仁臣忙点头说:“城主大人说的是,他就是想独自出去走走,怕是也走不远。”
卢鹤翎见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抱拳说:“卢某告辞。”
“城主大人不再坐一会。”张仁臣客气地挽留。
卢鹤翎勉强笑着说:“卢某再到馆驿看看,看看他回没回到馆驿。”
“小人不送。”张仁臣客气地拱手,浅笑着说。
卢鹤翎走出几步突然回身,盯住张仁臣眼睛说:“听说王府失踪了四名甲胄武士?”
张仁臣仿佛是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随口说:“谢城主大人挂碍。刚才总捕房的区捕头已来过,说人在一座荒宅子里都找到了。”
卢鹤翎含笑说:“找到就好。告辞。”
张仁臣嘴里说着不送,人还是跟在卢鹤翎身后,慢步走出了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