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臣用关切的语气,急急地问:“城主大人能确定,遇上的就是伍道策的真身?”
卢鹤翎点头说:“应该是他本人,是不是他的真容还不能确定。”
张仁臣:“小人听说此人行踪一向诡异,城主大人能找到他都是上天的垂怜。”
卢鹤翎用感激地眼神望着他,抱拳说:“不是王爷和大人提点,卢某哪能找到他的踪迹。”
“城主大人有所不知,你在九霄楼这么一闹,王爷为这事是上下好一阵疏通,才算勉强把事摆平。”张仁臣叹气说。
卢鹤翎顺水推舟的含笑说:“卢某今天特意来就为此事,就是来谢王爷的大恩,不巧赶上王爷贵体欠安,卢某心里甚是惶恐。”
张仁臣:“王爷对城主大人的事纯属是帮忙,怎么会想着要城主大人你谢王爷的恩情。”
“卢某向来恩怨分明,王爷的大恩卢某怎敢不记在心上,又怎敢不来谢王爷的大恩。”卢鹤翎望着脸皮下藏着得意笑容的张仁臣,用颇为玩味的语气说。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张仁臣笑着问:“城主大人今天来求见王爷,单纯就是为了谢恩?”
卢鹤翎暧昧地笑着说:“卢某来就是谢王爷的恩情,顺带着想在王爷面前求证一件小事。”
张仁臣:“城主大人原来是有公务在身。”
卢鹤翎此行目的被张仁臣当面点破,面色不免有点难堪。
他望着张仁臣笑脸,心里有一万个泥马在奔腾。
张仁臣见卢鹤翎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赶紧收住笑容,故作诚惶诚恐地拱手说:“城主大人有事吩咐小人就是,小人代为城主大人转达给王爷。”
卢鹤翎心里对他嘴脸是厌恶之极,脸上却平淡的浅笑着说:“没什么大事。昨晚卢某离开酒楼去追击凶犯时,见那个西域特使喀什尔在王爷左右,今天特来看看他受到惊吓没有。”
张仁臣忽然惊讶地看着卢鹤翎说:“城主大人,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当时突然出现刺客,酒楼上乱着一团,小人和甲胄武士一心护着王爷离开险地,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人和事。城主大人你离没离开,王爷和小人都不清楚。”
卢鹤翎听到张仁臣这番说辞,一时无语。有心想责问他几句,连由头都找不到,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张仁臣真是老谋深算,在不显山不露水之间,把事情就推得干干净净。
两人在沉默中过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