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酒!”伍道策豪气地说。
温玉如一笑,走过去拿起竹酒舀,开始给他们每人酒碗里斟酒。
伍道策望着酒花翻腾的酒碗,平淡地说:“几年不见,你们过的都还好?”
独笋子眼睛盯着酒碗说:“杂货铺生意还说得过去。”
残雪道叹气说:“贫道到处化缘,混得远不如独笋子老弟。”
独笋子笑着说:“道长,你可没少去我那里化缘啊!”
“无上太乙天尊。”残雪道含笑唱声门道号。
独笋子用粗短的手指着点了点他,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你们都没有去找找忠王?”
伍道策依旧望着碗里,不断闪灭的酒花,依旧平淡地问。
残雪道和独笋子心里同时一紧,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才算得体。
他俩都是老成精的老江湖,来之前心里早有准备,知道伍道策会问这种事。估计他应该在酒酣耳热时,才会在不经意间问起。
没曾想伍道策上来就问,而且问的是如此直白。
“来来来,喝酒喝酒。”伍道策见没人接他的话茬,主动端起酒碗,豪气地大声说。
独笋子和残雪道尴尬地笑着,一起端起酒碗。
“我们一直是好兄弟,这次我重出江湖,还望二位护法鼎力相助。”伍道策轻呷一口酒说。
独笋子喝完碗中酒,笑着说:“只要掌门差遣,我和道长无有不从之理。”
残雪道放下空酒碗说:“贫道生是掌门的人,死是神羊派的鬼。”
这种江湖套话,残雪道说的是义正辞严,听着叫人更是万分受用。
伍道策哈哈一笑,高兴地大声说:“道长说的好,只要我们兄弟一心,还有什么事是我们兄弟办不成的。”
独笋子接过温玉如手里的竹酒舀,起身忙着给伍道策斟酒。
残雪道看着她含笑说:“大姐,你也坐下吃一碗。”
伍道策摆手说:“我们喝我们的,不用管她。”
温玉如笑笑,坐到一边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三个豪情万千,开心喝酒的男人。
她有点想不通,这三个男人心里分明都藏着事,在一起喝酒还能表现的如此推心置腹。
温玉如心中暗笑,男人真是这世上,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动物。
她心里同时也清楚,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说好听点这叫有城府,直白点说就是各怀鬼胎。
人在江湖,大抵都是如此。
楼梯上,突然有动静响起。
三个喝在兴头上的男人,突然都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