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定,雪还在迷乱的飞舞。
迷乱的雪中,传出阵隐约的琵琶声,给沉寂的空间平添点生机。
楼梯响动。
温玉如手捧一簇带雪红梅,窈窈婷婷出现在楼梯口。
她黑狐皮披风上,沾着几许白亮的雪,更衬出她别样的成熟韵味。
伍道策收回远眺目光,望着她一笑,指着她手中梅花,随口轻吟道:“杏未芬芳桃未红,她先冲寒笑春风。”
“好词句!”
残雪道忽然击掌,高兴地大声称赞。
伍道策含笑摆手说:“韵脚有待斟酌。”
残雪道:“词句本是有感而发,太注重韵脚格律反而无趣。”
独笋子笑着指着温玉如手上的梅花说:“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说的这些,我看再好的词句,都不如大姐手上的花来的实在,看着就叫人舒坦。”
温玉如少女样羞涩一笑,忙着把花插在一只粗陶罐中。
房间立时有了生气,也多了份清冽的香气。
残雪道指着独笋子,笑着说:“掌柜的,你想说的应该是再好的诗词律句,也没有这桌酒菜实在吧?”
大家都不由得一阵欢笑,沉闷气息一扫而空。
伍道策:“是姬涵在弹琵琶?”
温玉如含笑点头说:“她的琵琶在九霄楼,确实算是一绝。”
伍道策眉毛拧了拧,轻声说:“可惜。”
“可惜?”温玉如疑惑地重复着,指着陶罐中梅花问:“你是说这花?”
伍道策笑着摇头说:“可惜了这弹琵琶的手法。”
温玉如会心的笑笑。
她是琴艺高手,当然知道伍道策话中的意思。
姬涵弹琵琶的指法娴熟,就是曲子过于平淡,无法彻底显露出她的操琴技艺。
伍道策对温玉如说:“你来了我们喝酒。”
残雪道笑着问:“不等总护法了?”
伍道策指着陶罐中傲立的梅花说:“再等下去,岂不辜负了它。”
独笋子:“幸好大姐来了,不然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残雪道:“贫道看还是再等等。”
伍道策摆手说:“不能为了总护法,冷落了你们左右两护法。”
独笋子开心地说:“掌门不要说什么冷落不冷落,这酒菜实在是太馋人。我又有五年多没有尝到大姐的手艺,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在一直闹腾不停。”
大家又是一阵欢笑,房间里氛围显得更加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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