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樊昌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此乃樊昌在狱中,撕下衣襟,用血写就的忏悔书。”
纪遵立于堂内,向文帝报告,道,
“他忏悔自身鬼迷心窍,对陛下心生怨怼,如今心有悔意却晚矣,愿以死谢罪。”
文帝挥挥手,令人把血书拿下去,不忍再看。
“遥想当年昆阳之战,樊昌身负重伤,险些不治,还拼死助朕拿下城池。
不过就是短短十几年,当年与朕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已”
文帝面带悲怆,深深叹道,
“罢了,朕再给他一次机会,若他真心悔过那……”
“狼子野心之流,何来真心悔过,不过是仗着与陛下有同袍的情分,死里求生罢了”
端坐于右侧的凌不疑冷冷开口。
“凌将军何出此言”纪遵回。
“樊昌家眷自始至终滞留老巢,未曾躲藏。
他胆敢放任家眷暴露,全然不怕行刺陛下后,朝廷诛杀他全家。”
凌不疑面露讥讽,
“就是断定,他这次行刺定能成功。且成功之后朝廷必乱,再无暇追究其责。樊昌此举筹谋在先,同党协助在后”
另一个泠然之音响起,“而至今日,他却还只提同袍情分。
不愿供出其党羽,谈何真心悔过?”
左侧的崔琢配合接上话。
她接着拱手道,“陛下,凌将军说的有理”
“陛下,臣已命人将樊昌押回都城审问,一定要抓住此次幕后黑手”
凌不疑追查这么久,他早下了一路杀到底的决心。
文帝虽然原有些心软,但被他们一说,也定了想法。
他摆摆手岔开话题,
“哎呀,整日操心,不是审案子就是打打杀杀,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连不成婚都一个学一个”
……?
崔琢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冤枉,“陛下,他占两个,我只占一个……”
“哼,他帮纪遵分担工作,你跟着他找乐子四处跑,比他好到哪去”
崔琢心虚低头。
一号选手落败,二号跟上!
凌不疑道,
“陛下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成婚,莫不是几个殿下都没空来陪陛下?”
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谁稀得他们陪。
“你们两个要是都能早日成婚,朕绝不再提!”
纪遵笑着打圆场,“怎么,两位将军也有喜事了”
文帝耳朵一立,
“怎么,还有谁家有喜事”
纪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