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口,你若喜欢,多做些,但每次切莫多食。”
谢皦乖巧一笑,眼眸明亮道:
“多谢义父关心——不知义父前来所为何事?”
谢玿放下手中的甜点,问她道:
“罗姨娘近来可有异常?”
谢皦回忆道:
“自义父归来,便几乎不见罗姨娘出西苑,女儿曾见姨娘在义父回京当晚去见了小叔叔一面,当时便觉姨娘状态不对,派幼桐去探听,姨娘闭口不谈。这几日听西苑下人来报,姨娘整日神情恍惚,像是离魂之症。”
谢皦面露担心,道:
“女儿正想寻时间去瞧一瞧姨娘,只是不知姨娘与小叔叔有何渊源。”
谢玿神色冷淡,沉吟道:
“原来如此。”
随后对谢皦道:
“既然如此,再留在府中,恐姨娘与良瑜再相遇,更加刺激姨娘,不利于其修养——皦皦,你在郊外寻一处庄子,将姨娘送去,好生照顾,派人看守,叫姨娘安心养病。”
谢皦大吃一惊,看向谢玿。
这哪里是为了养病,义父分明是直奔姨娘而来,无论姨娘如何,义父的目的只怕是定要将她送出府。
相安无事这么多年,突然如此,变故就只有良瑜小叔叔。
谢皦应下此事,犹豫再三,开口询问谢玿:
“义父,恕女儿多心,良瑜小叔叔年方十九,又是您的故人,又与姨娘相识,现如今姨娘因小叔叔发了疯,义父亦有意将他二人分开。皦皦实在不解,望义父告知。”
谢玿看着谢皦,他不想蒙骗自己的女儿,思来想去,谢玿挑了个稳妥的说法:
“良瑜,是我曾经的爱人。”
一句话,把谢皦雷得外焦里嫩。
她想破脑袋也没理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像很好理解,可饶她再聪明,也想不通其中缘由,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等等……义父,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谢皦一整个呆住了。
小叔叔与义父……曾经?爱人?好陌生的字眼。
抛开性别不谈,这个年龄……
啊?
谢皦不死心地问道:
“那姨娘……”
“罗姶曾是他的结发妻子。”
谢皦足足愣了十来秒,才渐渐作出反应。
她的眉头控制不住地皱在一起,头脑正在进行思维的风暴。
义父与小叔叔是爱人?小叔叔与罗姨娘是夫妻?而且都是曾经?
可如今,罗姨娘成了义父的姨娘,小叔叔成了小叔叔……
……???
为什么义父会爱上人夫?为什么最后还纳了人妻?
不对不对!关键是,小叔叔甚至尚未及冠!
读了十余年圣贤书,谢皦愣是理不清三者之间的关系。
谢皦将惊疑不定的视线投向谢玿,心里想着:
“义父不会是诓我吧……”
谢玿将谢皦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分明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谢玿此刻却被逗笑,语气愉悦地问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
谢皦立马点头如捣蒜。
谢玿无奈一笑,轻轻叹了口气,道:
“那皦皦要替我保密。”
谢皦立即发誓:
“我谢皦绝不将今日所见所闻说出去,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谢玿朝她神秘地一勾手指,笑道:
“附耳过来。”
谢皦几乎迫不及待地凑过去,谢玿则是嘴角一勾,悠哉悠哉道:
“诓你的。”
谢皦一愣,随即谢玿哈哈笑开,她不由得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
“义父!您怎可如此胡言!”
谢玿笑着打趣道:
“如此荒谬,你也信,笨。”
谢皦羞红了脸,可她脑海中仔细闪过三人相处的画面,种种异常,说不定最荒谬的就是真相,说不定义父已经告诉她了。
……
啊啊啊啊!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可细想,且不论此事如何成立,若当它是真,就不难解释为何义父与小叔叔关系略显亲密,为何义父会想赶走姨娘,为何姨娘见了小叔叔后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