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夏日天热,正好酿酒。”君子酒回答。
“九娘好闲情,在这里住多久了?”齐靖舒又问。
“不到半年。”君子酒掐指算了算时间。
“哦?住下还不到半年,就想搬去城里住了?”
君子酒把勺子插进奶冻里,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夜闯血衣客藏匿院子的借口是想在城里购买宅院,悄悄出了些汗。没想到齐靖舒这般敏锐,随口就能套出她的话来。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况且我那天在泉州城里看见那典吏娘子捉奸,才想去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呢。”
——她要赌一把,齐靖舒想抓她的话当时就抓了,怎么会事后再来找麻烦呢?
齐靖舒一笑而过,果然没再多做纠结,倒是转问了一个新的问题:“九娘那天夜探宅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君子酒想,还有比宅院里冒出这么大个血衣客更不对劲的事情吗?
齐靖舒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一些什么,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了口:“六扇门的捕快们后来搜查那间院子,在厢房里发现了那个典吏养的外室的尸体。”
“啊!”君子酒好像被闪电劈中,突然回想起那会儿跟邻居聊天有人说过外室不见踪影疑似跑路的传闻。
那天晚上她探查宅院,居然跟一具尸体擦肩而过吗!她身上传来一阵后知后觉的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