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紧挨着坐,中间的小火炉换成大炕桌,桌上放满夜宵。
李年玉掏出一张通红的狐狸毛披肩子盖在花花的身上,“那么冷,连袜子都不穿。”
花碌摸了摸格外柔软的披肩挡住空气的潮冷,披肩很大足够当被子盖,不错质量很好。
“你这个狐狸哪里杀的,我也弄一个。”
李年玉面无表情看她几秒,她不是左右言他,而是很认真的问这个问题。
他一声不吭转过头,摆弄桌子。
花碌撇撇嘴,不肯说就不肯说,干嘛不理人。
围坐在一起相谈甚欢,陈风突然冒出一句,“花花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花碌正啃着兔头,抬眸看他一眼,“你说。”
陈风年纪小,没什么心直口快,“听清河大哥说,是你治好他的手臂,正骨也很厉害,你怎么没有学医?”
这个问题不是单他感到疑惑,而是所有人都感到疑惑。
花碌放下兔头,脱下手套,抽张纸巾擦干净嘴和手,心平气和地回答,“我医术不好。”
陈风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断臂手术是高危受伤。”
他虽然很小,但也知道这类手术风险很高。
花碌认真继续道,“我刚开始失败上百次。”
“上百次?那你怎么没有放弃?”
此话一次,所有人惊愕看着她,什么样的条件给你上百次试错的成本。
\"为什么要放弃,都一百次了,多做几次也无所谓。有了一百次的经验之后,身体上的任何部分已经很熟悉,慢慢失败次数也就少了。\"
花碌没说的是,她第一次对着还热乎的尸体做断肢再植是七岁的时候,小时候挺害怕,长大感觉也就那样。
所有人陷入沉默,刚开始大家都觉得花花在医学上天赋异禀,结果只是勤能补拙。
秦鹤眨着迷茫发呆,不由自主地想,“花花姐,为什么做饭那么难吃,做上百次后会不会好吃一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秦清捂着脸拉着还在发呆的傻弟弟,想就想,干嘛说出来。
秦鹤回过神,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尤其是花花面无表情地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好累,低血糖要晕过去了。哥哥快扶我起来回房间。”
下一秒,他倒在哥哥的怀里。
秦清麻溜扛着人回房间,这演技真差。
双胞胎走了,大家也就散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外面飘着雪花。
花碌和林媛穿好冲锋衣下楼。
林媛很少那么早起来,特别是在冬天,从醒来到现在一直不停打哆嗦。
花碌像没事一样,拉着冻得走不动路的小媛姐,开始围绕树林慢跑。
林媛看前方一片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心不停发颤,“花花,你不怕有虫有蛇吗?”
“来了不是正好,虫子炸了,蛇煲汤。”
花碌轻车熟路不停慢跑。
林媛顿时沉默,别人怕蛇虫,蛇虫见到你怕是小命不保。
花碌沿着外围随意跑几圈回来,随便逮些蛇,上次清河做的龙凤汤就很不错。
林媛原先冷得刺骨跑不动,慢慢四肢活络,也能跑开,心想早起怕不还是不错的。
直到,跑到差不多三十公里后,白皙的皮肤透着鲜红,双脚千斤般重,走走一步都艰难。
林媛跑得像背了重重的乌龟壳,眼神疲惫看花花像是没事人一样拎着蛇有事没事跑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