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事儿,也别来折腾我啊!不知道的以为我要做书画大师呢!
陆梨阮本身就有书法的底子,生病时做不了运动,便写写字画些画来排解时间。
也曾得过奖,但与嵇书悯一手漂亮的字体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陆梨阮用的是嵇书悯自己写的字帖,临帖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感叹,太子殿下真是将何事都做到极致。
“学着总有用处。”嵇书悯淡淡地回陆梨阮,用戒尺轻轻地拍拍她手背:“专心点。”
陆梨阮现在的确想不到,往后,这功夫确实派上用场了。
这种松松散散的日子,过得陆梨阮几乎有些犯懒了,几日去见见太妃娘娘,平时便待在院子里。
本宫中的皇子妃们没事也会聚一聚,一起去给太妃贵妃请请安,但大约是无人敢靠近嵇书悯住处吧,没人邀请陆梨阮,陆梨阮也乐得清静。
“宫内逼仄,殿下的身子,若是能自立府邸,是否能养得更好些?”陆梨阮也试探着对嵇书悯提出过建议。
嵇书悯只是看了看她,并没回答,显得若有所思。
日子平静的陆梨阮甚至以为没有尽头,直到有一天,嵇书悯早早便出门而去。
从南方押送回来的,抄家出来的银钱古董字画,车队在半夜起火了,就在距京城不远的地方。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丢失损毁之物。
并将所有的皇子都叫了过去,连嵇书悯也没有躲过。
御书房中,皇上脸色铁青,这简直是藐视皇家尊严,挑衅至极。
南方官僚割据,甚至遥遥与北方形成分庭抗礼之态,南北派的官员互相对立,北方靠近京城,而南方繁华富庶,官官相扣,地主乡绅宗族牵扯,令官场是乌烟瘴气。
先帝五皇子六皇子封地也在南方,本朝虽无裂土封王之意,但拥有封地的皇子,也能得到税收供养,拥有一定数量的私兵权限。
五皇叔六皇叔为同一生母,两人盘踞南方,暗中搅得不得安生,甚至有皇命传达不及的时候,令皇上无比恼火。
在肃清几年的时间里,皇上在南方投入了很大精力,又复通了建造未完的连结运河,想让南北间隔阂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