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阴鸷残疾太子(44)

陆梨阮心中有点发紧:幸好这几日没干什么,惹他凶性大发的事儿。果然,再遭人可怜他都还是个神经病。

陆梨阮没发觉,自己此时再有这个想法,却并不是对嵇书悯的警惕,反而带着几分无奈与怜惜。

陆梨阮大概知道,为何那人做太监了,心里半点同情也没有。

他做那般龌龊下作的事情,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为其身后之人要害自己一生,自己为何可怜他?

嵇书悯这几日心情都挺平稳的,只是陆梨阮觉得他有点反常。

比如此时,他饶有兴致地扶着自己的手,教自己如何写馆阁体。

“若太子妃为男子,这般悟性,参加科举也成。”嵇书悯拿着朱笔,给陆梨阮改字,赞道。

没人不爱听好话,尤其说的人平时没什么好话。

陆梨阮本想说,那当然,自己的脑子当然好使,就又听嵇书悯道:“为何合安侯府,几代未出过入殿试之人?”

呃……

嵇书悯瞧着自己太子妃刚翘起的尾巴又缩回去的样子,心中可乐,他是故意提起的。

合安侯府此举,可谓明哲保身,在众多追名逐利的世家中,能保持这般耐性与眼光,安于现状,可谓是不多得的心性。

能养出这般女子……也不稀奇。

“你的两位兄长,经商之道走的还算不错。”嵇书悯评价。

“孤之后有些生意,可以交由他们去办。”

陆梨阮眨眨眼,意识到太子殿下这是变相的与合安侯府拉近距离。

“兄长肯定愿意为殿下分忧。”

嵇书悯如今不用上朝,以养伤为由,整日窝在院子里。

只不过,总是拉着让屋里暗无天日的帘子扯开了,新开的花枝剪下来放在白瓷瓶里,丹青颜料铺满桌,太子殿下如先生般,手里拎着个戒尺,督着太子妃写写画画。

“殿下,您是真的不忙吗?”在第五次被嵇书悯圈在怀里,做今日的第十张大字时,陆梨阮无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