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刘光世的尴尬之处,实在是他要防备的地方太多了,河北本就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他只能尽量去争取有利的防守地势。
同时他也希望通过分兵牵制梁山的兵力,但王伦偏偏不按套路出牌,而是集合了所有战马,骑兵一人一马,步兵也上马,凑了近三万骑,从临清县,过已经被刘光世主动放弃的馆陶县,向魏县杀奔而去。
从去年年底,吴用在雁门关一带与耶律延禧互市,送到河北的各色马匹就有两万余匹,其中适合用作军马的,大约四千余,而许贯忠在燕山府与金国互市,只购得各色马匹七千余,金国卖的牛羊倒是很多,马匹几乎都是驮马。
故而史文恭在太原府也已经重建了官办马场,只靠外贸,总归是要被卡脖子的,还得建立完善梁山自己的马政。
刘光世为了协调诸路调来的禁军,不得不在魏县、大名县之间划定防区,构筑了一道防线。
但大宋朝的禁军,总体来说是存在一个歧视链的,西军以及边军瞧不起内地州县驻屯的禁军,北方禁军又瞧不起南方禁军。
而刘光世的部下,则是北方瞧不起南方,同时瞧不起惨败的西军,并共同歧视连河北都守不住的河北禁军。
为了协调诸路禁军之间的矛盾,刘光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但郝思文还是找到了他构筑防线的漏洞,从河北禁军与淮南禁军的结合部猛冲了过来。
淮南禁军中不少官兵原本是河北两路的流民,觉得河北禁军都是废物,连家乡都守不住,不管刘光世怎么调整、协调,歧视和矛盾始终存在。
两支禁军结合部的漏洞有多大呢?不多不少刚好十里。
对于郝思文而言,这十里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