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太仆寺官员连连点头。
开口之人正是如今名义上的寺卿第一顺位继承人员外郎魏逍客,三十八岁的人,八十三岁的肾,不到不惑之年,头发胡子花白,也不知是少白头还是纵欲过度。
这家伙是前朝的官员,出身并非豪族世家,而是豪商之家,光是京中的府邸中就有二十多房小妾。
太仆寺典牧主事王齐言之低声说道:“大人,马牌之事势在必行,如今我太仆寺风雨飘摇,皆是因齐烨而起,昨夜,齐烨又与抱刀司统领捉了欧老大人,毫无缘由,今日若不在朝堂上反制一番,怕是这马牌一事…”
“不错。”
魏逍客恶狠狠的说道:“陛下显然不知此事,抱刀司明明是天子亲军,竟未请示宫中,如此百无禁忌的行事,宫中岂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还望大人在殿中请陛下主持公道。”
说到这,王齐言看向其他同僚,随即表态:“我等愿以魏大人唯马首是瞻。”
一众太仆寺官员一同跟着表态。
没办法的事,一把手退了,昨夜被抓了,本来能够成为一把手的二把手,疯了,现在就剩下三把手了,群狗无首,总得有个镇得住场子的人带头,要不然马牌的事没人出来带着大家据理力争,终究还是自家损失了利益。
远处,其他衙署的官员总是下意识看向太仆寺这边,户部也是如此。
户部尚书赟乘泰今天来的特别早,事实上很多朝堂大佬都来的很早,不像往日那般踩着点入宫上朝,或是在轿中等待一会,无需站在宫墙外傻杵着。
今日不成,今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宫中要如何严惩挑战皇权威严的齐烨。
“城书。”
赟乘泰下了轿,见到左侍郎喻文州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探查过了?”
“探查过了。”
喻文州面色极为莫名:“果然如您所料,齐烨要动的并非一个陈尚锦。”
“他当真要动太仆寺,因马牌之事?”
“暂且不知,只是知晓前些前一日京兆府说是为季师寻陈尚锦当年亲随,告示刚刚张贴出来,人便寻到了,显然是早有预谋。”
说到这,喻文州打了个眼色,二人随即走向了没人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