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你这不惊讶、不恼怒的样子,应该也早猜到了?"
楚嫆努力平稳心绪,可盘踞而生的怒火是压制不住的,愤然怒视着:"你没有资格评判。"
"你算什么东西?"
尉迟晏被她这么一激,小步往前走得更近,两人身形相差明显,他肩宽颀长,而她仅是到肩膀处,但两人间冷沉的气势不分上下。
"确实不算好东西,我自是知晓,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明明猜到了而不得不选择离开,打着四处游玩查案的幌子,实则就是在逃避现实。"
"你根本就不敢挑明,连他的死都不能正……"
猝然间,"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回荡在耳边,宛如断了线般,嗡嗡耳鸣。
蓄了十足的力气,重重扇在他脸上,顷刻浮现一枚红掌印,半侧着头,嘴角渗出血迹。
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尉迟晏舌尖顶了顶腮,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抬手擦去,不恼反笑,猖狂的笑意里带着偏执与病态,"生气了?"
"对我恨之入骨?"
"最好是这样,只有恨才能记得久。"
楚嫆攥紧拳,突然喊道:"青黛,你先在外边等。"
"殿下……"青黛担忧她,更多的是想立刻了结那人。
她没再多说,青黛只能先行出帐。
里头就剩下两人。
尉迟晏将腰间的匕首再次拔出,"想解恨就狠狠地刺,我不怕疼。"
楚嫆当然能懂他的激将法,只是一时没猜到他这样做的目的,但眼下她也不想费心费神去猜。
忽的,嗤笑出声:"你说的没错,本宫绝不是仅为了送玉才回来的。"
"来这是为了特意告诉你,本宫送了件大礼。"
尉迟晏看她说这话的的眼神,明知故问,"用呼尔格多的头颅,栽赃陷害?"
她嘴角噙着笑意,不允回应。
片刻后,外边传来一道洪亮的牛号角声,震声传至整片营地,众人纷纷拿上武器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