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再激我,我没有解药。”
见她如此执迷不悟,沈时鸢闭了闭眼,
将守在门口的长朔唤进来,
“长朔公公,宫里审人的手段,想必你比我清楚。”
长朔眸光扫过床榻上,神色略微紧张的谢知柔,
“娘娘放心,事关陛下龙体,奴才一定尽力!”
说着拍了拍手掌,自门口走进两个又高又壮的嬷嬷,一人手里拿着马绳,另一个提了些刑具。
看见沈时鸢后,都面上堆着谄笑,
“娘娘放心,这不听话的贵人们,只要到了咱姐儿俩的手里,保准她乖乖的。”
沈时鸢颔首,挪动脚步朝殿外走,
谢知柔看见两个嬷嬷朝她走过来,面露惊色,登时大喊着骂道,
“沈时鸢你个二嫁之身的贱人!你有什么权力对我动私刑?陛下都没发话,你有什么资格!”
沈时鸢停住脚步,
没回头,只淡淡道:“谢知柔,从前我不欲和你争斗,只是你三番五次挑衅我,欺辱阿离,甚至还执迷不悟伤了陛下龙体,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两个嬷嬷已经按住了一把骨架的谢知柔,
谢知柔猩红着双眼,面容狰狞。
仍在斥骂:“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们沈家,都不得好死!我谢知柔做鬼也不放你!”
“贱人……!”
“贱……唔!”
嬷嬷们将她的嘴封住,
长朔做了个请的姿势,“贵妃娘娘还是出去等吧,别脏了您的眼睛。”
沈时鸢目光浅淡,没回头,
径直出了殿外,站在台阶下,任阳光肆意的打在她僵直的身上,
到最后,终于是不忍心,安顿了句:“还是给她留条性命吧,她这样的人,从高处跌到谷底,才最让她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