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柔,你现在把解药拿出来,谢氏一族,就还能保全!”
谢知柔冷笑,干涸了的双眸里,竟有点点泪意,
“谢氏家族,那于我何干?当年他们将我送进庄子里,整整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沈时鸢眉头越蹙越深,谢知柔的过去,她当真不知,只是,听她的言语里的控诉,沈时鸢不自觉的酸涩了一瞬。
或许,她们都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世族贵女。
只是再身不由己,她也不会自轻自贱,轻易残害他人身体。
沈时鸢敛眸,冷声道,
“谢知柔,我不知你的过去,只是,你既进了宫,身上牵扯的,就不止你一个人的性命,你的母亲,哥哥,甚至,还有你刚过门的嫂嫂,都会因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谢知柔眸子闪了闪,身子向后一靠,手里攥紧了那个瓷瓶,
那是那老媪给她的解药。
这几日,她一直在思忖,到底要不要解了这蛊毒,救谢府百条性命,
只是,心里的妒恨终究占了上风,她一想到,皇帝病好了,终究还是最爱沈时鸢,她就怎么,也不想将解药交出去。
她盯紧了沈时鸢,慢慢道:“沈时鸢,你不必向我摆出这副胜利者的姿态,我谢知柔,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低头。”
沈时鸢脸色变了一瞬,听谢知柔的话音,倒真像她手里有解药一样,她耐着性子,晓之以理,
“谢知柔,陛下龙体牵涉整个昭云,如今,北燕使者也在宫里,陛下若有不测,北燕趁机铁蹄压境,天下子民受难,你将会是整个昭云的罪人。”
“你谢知柔死了便死了,只是你们谢府世代大族,在昭云举足轻重,你想一想,是否能承受得了这个骂名。到了那时,百姓谩骂,族人蒙羞,你在地下,要如何和他们交代!”
谢知柔呵呵笑起来,动作僵滞了几秒,
随后,讽刺怨恨的看着她,
厉声质问,“我只恨没能早些杀了你!才让你再次回宫,剥夺了属于我的爱人。”
“沈时鸢,你一个二嫁之身,不洁之体!不配拥有他的爱!”
沈时鸢眸色冷了几寸,目光落在她紧紧攥着的手掌上,
心尖微动。
“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配置喙,今日,我是来问你要解药的,你若还有一丝对谢家的顾虑,就赶紧将解药交出来。”
谢知柔眼眶发红,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