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府得早,必然没有吃饱,奴才吩咐厨房,备好一些点心。”
“公子请用。”
宁奉哲惬意而坐,指尖轻点下颚,似在思索。
“你吃吧。”
“我一会儿,便就回宫归席。”
文嘉欣然应声,一如平常,坐于公子身侧。
“是,多谢公子。”
只见桌案之上,放着一个锦盒,他猜测。
“这是陈大夫研制的药?”
宁奉哲落眸一眼,收好锦盒。
“嗯。”
文嘉简单吃一口点心。
“公子已经取到药丸,为何逗留未行?”
宁奉哲眉间,隐约沉思之貌。
“我正揣度,顾念廷心思,布局以后大事。”
他不疾不徐,道出心中所想。
“顾念廷注重颜面,知晓身废,必然守口如瓶,不向溪儿提起。明面上,令溪儿以为,他迎娶她,只为利用;暗地,悄悄治愈病疾。待到疾痛痊愈,情成夫妻之好,他假作浪子回头,顺理成章,与溪儿重新开始。”
文嘉思绪不解。
“公子既然料定,二皇子殿下三缄其口,为何要求陈大夫制药,必须瞒过二皇子妃?”
宁奉哲一丝不苟,满脸写着“谨慎”二字。
“以防万一,溪儿有所猜想,探知顾念廷脉象。”
“我不能让她误解,我故意破坏她的良缘。”
文嘉深深点头。
“公子所言甚是。”
宁奉哲正容侃然,一边揣测,一边思计。
“溪儿纯善,莫名被夫君冷落,只会怀疑,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全力以赴,为他们立功受赏。”
“过不了多久,钟淑仪得到晋封,飞黄腾达;顾念廷受封爵位,离宫居府。”
“我提前安排一名线人,蛰伏顾念廷身边,到时进言,后院正妻居处,题名为莉咏居。”
文嘉一时没有听懂。
“莉咏居?”
宁奉哲神色绰然。
“莉咏,利用。”
“溪儿自会明白夫君深意。”
设身处地一想,文嘉大惊失色。
“二皇子妃不遗余力付出,结果得到‘莉咏’二字,岂不伤心欲绝?”
宁奉哲眼眶莹泪,绰然之间,余出几分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