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见状,猛然起身,罗太医,快去瞧瞧,她怎么了?”
“罗瑞顾不得行礼,赶紧上前,片刻之后扑通跪下道;皇上,二位娘娘,翠疑死了。”
是板子的伤?
罗瑞听摇了摇头,“淑嫔娘娘,翠疑是中了斑蝥之毒,此毒发作需要些时辰,依微臣所见翠疑如此模样,怕是今日出门之前就已经接触过此毒。”
小主,
“此话一出,殿里的几人脸色顿时变了,也倒不是害怕,而是这样的杀人事件发生在几人面前,都觉得不可思议。”
“坐在正中央的可是皇帝,背后之人到底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对方的面杀人?而且还做得如此抓不到把柄?”
“心机如此之深,真是让人想起后背都会汗毛直竖!”
“华妃跟安陵容倒也罢,不过是死了个宫女,她们见惯了后宫各种脏污手段,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即便是中毒而亡,谁手底下没有几条人命?但皇帝却大怒起来,他虽然从小也见多了后宫各种腌制事。”
“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后宫,除了些言语摩擦,不敢有这样的事发生!并非担心,而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在后宫中,谋害公主,如今竟然随意如此下毒,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口中怒喝一声,苏培盛你去吧端嫔和博尔济吉特贵人传了,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又是打着什么鬼主意?”
“皇帝发怒,除了众人,唯有索掉罗氏这位句中人最害怕,如今事情一步步发展到她想都没想到的地步,自己也没有能力阻止。”
皇帝发怒,苏培盛也不敢耽搁,转身匆匆出了门。
…………
钟粹宫
“偏殿中,博尔济吉特贵人捧着一本薄薄的册子看得正入神,她虽然来自草原,却对中原的诗歌词赋极其喜欢。”
“甚至给身边伺候的侍女,都取了汉人名字。但是到底是蒙古血脉,身行比中原人好大很多。”
“只是因为入宫时间久了,日子不像在从前草原那般随心所欲,现如今瞧着倒是比刚入宫前纤细了几分。”
“云若,给我倒盏茶来!”
“博尔济吉特贵人开口,声音听着竟然比之前还柔和了许多。”
“是!”
“身边的侍女屈了屈膝,转身匆匆离去,片刻就端来一壶茶,倒了杯递过来,小主!”
“放下手中的册子,博尔济吉特氏接过茶盏,轻臭凑了,是香片?”
“是,如今咱们宫里没有什么好茶,唯有这香片还能用上今年的,还不贵,小主看看可还喜欢!”
“云若的语气,似乎有因为宫中难熬的日子,带上几分不忿!但是博尔济吉特氏依旧是一副风风云淡的模样,不见任何异样。”
“你这丫头,如今是在紫禁城,不是在草原,你说话还是这般不顾忌,进宫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博尔济吉特氏这话虽然听着重,但语气轻柔,云若显然也是了解自己主子,脸上不见半分害怕!”
“笑嘻嘻的凑了博尔济吉特氏,小主,奴婢明白出了这个门,奴婢的嘴巴勒紧得很呢!”
你这张小嘴,真是会说!
“博尔济吉特氏瞪了云若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再次开口道;这几日我瞧着翠疑日日往外跑,可是她有了要去伺候别人的心思?”
“奴婢瞧她,就不像是个安分的,平日里也不来小主身边伺候,早早就去了别处也好。”
“我入宫多年,只见了皇上一面,这个紫荆城是个什么地方,几年下来你也该清楚。”
“区区贵人,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她们不愿意在这里伺候,也不算奇怪!博尔济吉特氏的声音平淡,似乎没有因为侍女有二心而不满。”
“话落,顿了顿,接着说道;她要走自然可以,但不能做了别人的法子,害了我还能平安出钟粹宫,这两人盯紧她,别让她出什么岔子!”
是,小主放心,奴婢会看好她!
“云若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而后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响起,小主,苏公公来了。”
“博尔济吉特氏听后一愣,同云若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不解之意!”
“苏公公?是皇上跟前的苏培盛苏公公?”
“云若下意识一句话问出口,外面立刻有了回应,云若姐姐,正是苏公公,请小主赶紧出来!”
“这下子两人脸色更疑惑了!也不管两人不解,毕竟入宫多年这位太监大总管,是半步也没有来过钟粹宫。”
“就连侍寝那日,也是苏培盛的徒弟,小夏子来传消息,这会不年不节的,对方突然到访,不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