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就是颗呆瓜,学杂了给我教成只草包如何是好。”
“我瞧着祁阳那小子学得是不错的,遑论如何他也是跑不脱,叫他别当什么君主,来同你当个幕僚瞧着不错。”
傅大爹根本不顾旁人死活。
“还有你哪个哥哪个姐,温如烛听说也是叫她娘推上帝位了。”
“这么一说,”傅应绝‘嘶’了一声,深思嘀咕,“庄静为女子,或许真有什么教子秘诀,等改日爹同她交流一二。”
一路养孩子养了那么久,傅应绝一直是自个儿磕磕绊绊地瞎摸索。
他越想越入神,没怎么注意傅锦梨那边。
傅锦梨很轻松地就拿到了那本被他塞过来的折子,她笨拙地捏起她爹的朱红批笔,悬空在纸上比划几下。
而后小团子不晓得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将小脸一掖,肉嘟嘟的两颊鼓鼓。
她小心地提着笔,悬着口气,慢慢地将鲜红印了上去。
等傅应绝想起来自家大胖娃娃时——
“......”
上好的纸张上鲜红的几个狗爬大字稳稳当当地站着。
傅应绝眼睛刺痛了一下,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
“......”
他见鬼一样,将折子从她手里拿出来。
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地欣赏。
垂眸,对上小孩儿那圆滚滚水汪汪的双眸,双腿还撒欢地小晃着。
似乎在说——
梨子厉害,厉害不厉害!
傅应绝:“......哇塞。”
傅大爹瞧着纸上那滚圆的胖头梨,跟后头几个七摇八扭的‘朕是梨子,爹爹不准,梨子朕,也不准’。
这字就压着他的笔迹写的。
原本那个龙飞凤舞的字迹已经被掩盖住大半。
当然,字面意思是傅应绝解读的,已经是美化过后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