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秦关沦陷后,肖鲁一路飞奔至洛阳,但太守拒不接收,无奈之下绕过城池奔往岫山。事实证明他绕道是正确的,就在他离开一周后,洛阳太守献城投降。
洛阳城
清梦及于济滔二人便服走在街头上,繁荣的洛阳城不时传来叫卖声,孩子们手持风筝、糖人,似银铃一样笑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真可谓是: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军师,你说这繁华陪都竟丝毫没有抵抗,这是何等道理?”清梦请教道。
于济滔轻摇折扇:“人言可畏,名为丞相的肖鲁即被我等击败,自然会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把我们捧上神坛。这太守想必也是苟且偷生之辈,故而不做任何抵抗。”
两人行至一处茶馆坐下,店小二连忙跑来招呼:“两位爷,想喝点什么茶?”
“要不喝些信阳毛尖茶吧?”清梦提议,此茶不仅能消暑降温,还可解除困乏。
小二得了令,飞速地取来茶叶,伺候着二人倒水,随后又有客人来喝茶,便急忙忙去招呼那人了。
清梦将脸贴近:“军师,你来到我手下也有半年,不知对帐下诸位有何看法?”
于济滔甩开折扇:“郑公既然问,那么在下便实话实说了。不知大人说的都是谁?”
一口绿茶下肚,浑身瞬间清爽了不少。清梦便趁着话询问道:“穆鸣锐如何?”
“穆将军外刚内柔,看似冷峻犀利不善言辞,实则内心脆弱,若为敌将,则攻心为上,郑公以为何如?”
清梦有些赞同,便继续询问:“依军师所见,尼皓如何?”
“尼将军性情暴躁,虽易犯上,实则忠肝义胆,宁折不屈。可为先锋,但不可为帅。若为智者所用则尽其能,为愚者所用则难求生。”于济滔轻抿一口茶,清香在唇齿间停留。
清梦拖着下巴:“那个高鱼和前面之人并称‘三英将’,此人又是如何?”
“高将军粗中存细,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中分明。只要多加授赏便可安其心。如若进京,此人切不可忘。”
阵阵微风习过,惹得众人身体一阵酥麻。清梦继续问道:“娄宁如何?”
“娄将军表面刚直,实则做事圆滑,不深交他人也不结仇,善处于祸福之间。”
清梦对此表示诧异:“娄将军如此正直,怎会如军师所说?”
“如若此人真的刚直,我又怎会将他安插在反郑同盟中?娄将军善于随机应变,灵活处事,在官场上可是一个好手。”
“高丑如何?”
谈到这里,于济滔紧皱眉头,随即严肃说道:“此人虽善于治理内政,稳固后方。然其志不至此,常怀二心。因此万不可重用,否则遗祸无穷。”
这时,于济滔注意到墙上挂的那幅毛笔字:“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他见此书回旋进退,莫不中节,如壮士拔剑,神采动人。颇为赞叹,连忙呼唤过来小二:“不知此书是何人所写?在下想请教一下这位先生。”
一听这话,小二便偷着说道:“哎呀大人,要是早些时我就和你说了。但现在这洛阳城是张清梦的脚下,有些话……”
“没事,只要小声说便好了……”清梦掏出几两碎银子,轻轻放到小二的手里。
那小二清了清嗓子,将二人凑近跟前:“一看二位便是懂书法之人,我也不瞒大人,此书法乃是京城上官公子路过所留,名似乎是单字庆。”
“此人和张清梦又无勾结,为什么不敢大声说呢?”清梦故意询问。
小二摆了摆手:“您听我讲啊,这上官庆大人仗着年轻气盛,硬是把众位大员怼的哑口无言。有段日子声称丞相要谋反,若非此人力排众议保住,估计这张清梦早就入京了!”
“如此耿直之人,为何还能立足于朝廷?”于济滔继续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