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建成帝说到‘追随拥护宋家’这几个字时,脸瞬间惨白。
司裕全程静静站在一旁。
哪怕此刻建成帝怒到恨不得当场剐了宋家,他也没求情半个字。
至于谢临珩,他更是没开口。
宋家确有谋逆之心,也有谋逆之行,人证物证皆在,否认也否认不了。
宋顼混迹朝堂多年,心思早非常人能及。
他见建成帝已经怀疑月冥国之事,为避重就轻,只字不提月冥国,只提婚约。
可岂料,刚说了一句‘赐婚圣旨’的头,就被盛怒的建成帝怒声打断。
“原来宋家还记得赐婚圣旨,那既然记得赐婚圣旨,怎么独独忘了‘驸马不得摄政’这一条?”
“怎么还欺君罔上暗中笼络朝中势力?”
“还是你们宋家觉得,朕特意注明驸马不得摄政只是跟你们玩笑?只要得到了驸马之位,就能进而得到朕身后这把皇位?”
建成帝第一次将话说到明面上,更是第一次没给宋家留半分颜面。
“如果朕挑选驸马是为给东陵挑选储君,是为将东陵的皇位交给驸马,那朕为何,又偏偏选你宋家?为何不选一个真正有能力魄力、能堪当大任的未来君主?”
宋今砚重重叩首,“陛下,臣绝无叛上之心,臣所求所念,不过是只为与宁舒公主长相厮守,执手白头,臣愿用一切做交换,只求陛下平息怒火,继续这桩婚约。”
建成帝看也没看他。
压着沉怒坐在御座上,直接下了令:
“我皇室的驸马,首先要对公主忠贞,其次要对皇室忠心。”
“而你,宋今砚,你婚前婚后屡屡与人纠缠不清,大典未过便与人深夜私会,行为不贞。”
“宋家本该退出朝堂,却暗中笼络权势、更欺君犯上,无半分忠心之义。”
“此等不忠不贞、野心勃勃的驸马,我皇室要不起,朕的女儿也要不起。”
宋顼脸色一变,“陛下……”
宋今砚瞳仁骤缩,脱口而出阻止,“陛下,臣不同意和离!”
建成帝重重拍桌,“无需和离!”
“驸马之名未上玉牒,只拜天地未饮合卺酒、更未圆房,这婚,便不算成!”
“自今日起,婚约作废!”
“我皇室的公主,跟你们宋家,再无半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