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前,折子在空中翻开。
上面的字字句句,只让一眼,便让人脸色发寒。
“你说你们宋家不认识她,那朕问你们,这折子,又当如何解释?!”
“宋顼,你身为太傅,你敢说你与月冥国没有往来?”
“宋今砚,你身为朕钦定的驸马,你敢说你和月冥国池家之女在私底下没有任何牵扯?”
建成帝手都怒得发抖。
他指着地上的折子,眼底隐隐浮现杀意,“大婚前后,月冥国蠢蠢欲动,几次三番试图对我东陵的朝政指手画脚。”
“更甚至,他们上奏的每一封折子,都或隐晦或直接的提到了你们宋家!”
“朕倒想知道,你们宋家有什么值得他们月冥国接二连三拥护?”
“是仗着即将到手的驸马之位?还是仗着你们宋家在朝中扎根多年,势力庞大,觊觎皇权?”
这一番话,让殿中瞬间死寂下来。
宋顼双拳死死蜷着,他重重叩首,“陛下……老臣冤枉……”
“陛下对臣、对宋家有知遇之恩,更有提拔之情,君恩浩荡,老臣感激不尽,怎敢欺君罔上、勾结他国?”
这时夏廷昌几人也接连劝说:
“陛下,太傅大人为朝堂鞠躬尽瘁,更是为朝事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宋家及太傅对陛下、对朝堂、对东陵的忠心,我等有目共睹啊,陛下!”
建成帝怒火冲天,“他宋家对朕鞠躬尽瘁?他宋顼真正鞠躬尽瘁的,到底是为朕,还是为朕身后的皇位?!”
“还有你宋今砚!”建成帝怒指着脸色惨白慌乱的的宋今砚。
“你一边说着对朕的女儿多么痴情,一边又与他国的女子勾结置朕的掌上明珠遭此侮辱。”
“你求娶朕的爱女时不惜放低身段屡屡对朕作各种保证,结果驸马之位刚到手,就出如此乱子。朕还真想问问,你求娶的,究竟是朕的女儿,还是东陵的皇位?!”
“至于宋家对朝堂殚精竭虑费尽心思?朕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你们宋家就敢对外勾结月冥国、对内笼络朝堂大臣,甚至刚成亲就给朕的女儿羞辱与难堪。”
“那等朕百年之后,整个东陵,还有皇室什么事?不尽是你们宋家的囊中之物?!”
宋今砚连连摇头,“陛下息怒,臣绝无此心,宋家也绝无此心!”
“绝无此心?”建成帝压着怒起身,一步步踏下御阶,周身的冷戾骇人,“绝无此心,你们宋家勾结月冥国,让月冥国拥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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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此心,你们宋家笼络朝臣,让这些大臣自主站队追随你们?就连今日这种场景,都还特意带着拥护你们的朝臣前来觐见,试图逼迫朕退让?”
夏廷昌几人抖如糠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