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相,你怎可如此说话,我......我......”梁颢急了,杜延年只用一句话便将他噎住了,可他偏偏还不好反驳,因为这的确就是他的私心,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说呢?
他急扯白脸地解释:“陛下,臣主张严惩谢昕绝不是出于私心,乃是为了公理正义啊,请陛下明鉴!”
“陛下,”杜延年奏道,“邱寺卿在大理寺任职十余年,一向以秉公执法着称,这一点朝中人人尽知。既然邱寺卿认定谢昕杀人乃出于过失,臣没有理由不相信其判断,臣赞同邱寺卿所判。”
承平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不无警告地看了梁颢一眼道:“既如此,便按邱寺卿所判。不过,谢昕毕竟是朕看着长大的,朕便再法外施恩,赦他两千里,判流一千里,仍加役三年,就这么定了吧!”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
承平帝转身示意内侍端过茶盏,伸手去接却一下没接到,又往前探了探才摸到了茶盏,好在群臣都低着头,无人注意到异常。
“还有何事啊?”
“启奏陛下,”吏部尚书向栉出班奏道,“今年的官员考绩已全部完成。此次仍按‘德、谨、公、勤’四善、‘治事、劝课、抚养’三最为考绩内容,已评出绩优官员四十八名,其中州县官三十名,按例应召回京城述职,然后升任新职,名单在此,请陛下御览!”
承平帝摆了摆手:“名单朕就不看了,按惯例办理即可。”
“臣遵旨。”向栉退下后,几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