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他领命过来赈灾的。也不知贪了多少,才敢带头犯险。
贺诩然当时第一个查的就是他。
那事过去,周国公可是办了不少私产。
这钱从哪儿来的?
贺诩然的意思很明显了。
大鱼都查出来了,那些个涉及其中的官员迟早也一连串被挖出来,都得着急忙慌自首。
可他忽略了一点。
得帝王愿意深究。
魏昭:“你去寻迟御,让他联系部署在上京的魏家军。”
“活捉太医院郑勖。”
魏昭垂下眼,神情冷淡:“至于周国公周覃……”
光线摇晃,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畏罪自尽。”
这就是杀了的意思。
储君病弱,可手段本事不弱,皇子里头除了他,就属五皇子应殷最成器。
他怎会让五皇子身上留下太多诟病?
便是周国公犯下此等滔天罪恶,帝王为了权衡势力,保不齐会将此事压下去。
毕竟……两百万人都已经死了。
还追究什么?
身穿龙袍的,手段最是狠毒。当初不就是兄弟相残,才坐上那个位置。
这些时日周家,五皇子应殷见拦不住贺诩然,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不就是认准了,应乾帝最后会为了保下他,怒极之余仍会睁只眼闭只眼么。
只有人死了,纸才包不住火。再抖出五皇子将送圣旨传召葛老的队伍私自看押。
且看东宫,太子一党会如何跳脚。
上京也该乱乱了。
“是。”
等魏昭再回卫家,姑娘已经躺在榻上了。
整个人缩在被褥里头,听到开门声,她水盈盈的眼眸如扇子般拂动人心,也不问他去哪儿了。
魏昭走近,吹了灯。
这些时日虞听晚都是被他抱着睡的。
他刚躺下,姑娘柔软的身子就滚了过来。
魏昭身体泛起异样:“我……”
虞听晚:“嗯?”
魏昭淡声:“你离我远些。”
虞听晚:“嗯???”
屋内很暗,虞听晚很凶。
“怎么了?”
虞听晚:“出去一趟,你就变心了?”
魏昭破罐子破摔。
把人抱住。
脸埋在她颈间。
月色透过窗格静静泻下来。
“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