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抿唇。
思绪有些乱。
还有些不知所措。
屋内一时间死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传来姑娘费劲解系带的声音。
饱含折磨的魏昭更难受了:……
他最后选择出去吹冷风。
这个时辰天已经很晚了,魏昭披着外衫,到院子里坐了坐。
等呼吸恢复如初,神色平静下来,也没急着回去。
有点烦。
是对自己的。
他好端端捅自个儿做甚?
咯吱一声,卫家的门被推开,魏昭抬步走了出去。
月色皎皎,他的步伐不疾不徐。
目的很明确。
路过赵家往前,在一处院前停下。
他抬手。
轻轻一用力,门就开了。
与此同时,屋内沉睡的顺子猛地睁开眼。
他从没有锁门的打算。
毕竟有半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
顺子眼底没有半点睡意朦胧,警惕万分,从枕头底下抄起刀,就疾步走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不知死活!
借着月色,他看到了魏昭眼底的煞气褪去,化为紧张和恭敬:“将……将军?”
顺子把人往屋里引。
点了烛火,屋子也亮堂起来。
魏昭坐下:“伏猛近日如何?”
“好着呢。”
可不就是好么,挑三拣四的,贺诩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魏昭:“贺诩然调查的如何了?”
问的自然是赈灾粮一案。
顺子了然:“越挖越深。”
“贺大人派人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登记,粗粗统计出那几年饿死的百姓人数和当年报到上京的半点对不上,愤慨之余将这些时日查出来的官员名单,命亲信送去了上京。昨儿走的,这会儿还在路上。”
魏昭问:“死了多少人?”
“两百多万。”
“报上去多少?”
顺子:“五千四百人。”
魏昭冷笑。
是那些人能做出来的事。
从一开始为了政绩瞒而不报,到了无法收拾烂摊子的地步。
这里远离京城,说多少人无非是官员沆瀣一气后的嘴。
顺子告知:“名单里头有周国公。”
周国公?
五皇子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