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恨不得写在脸上。
“要我说,这么多人选里,还是周砚礼最合适,偏偏他没瞧上绵绵。”邓芸华有点惋惜。
傅淮山点评:“周砚礼是周家长子,就算他不继承家业,周家也不会允许他娶寡妇,好说不好听。”
傅晏寒正好拐进餐厅,听到“娶寡妇”这三个字,眉头皱了皱。
“那他们之前那么积极做什么?”邓芸华嘀咕。
上次相亲,周太太分明对这桩亲事很满意,回头就变了。
要不是她在会所撞见她跟别人聊起这事,她还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这就是妇人之见,周家肯相亲,就算最后没相中,也让叶绵绵在相亲市场里抬了不少身价。有人问,总比没人问强。”傅淮山说。
傅晏寒在傅夫人对面坐下,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薄唇一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抬身价是通过相亲失败来抬的。”
邓芸华见他心气不顺,正要把那份名单收起来,就见讨债鬼冲她伸出手。
“名单我看看。”
邓芸华攥着名单没给,目光投向傅淮山。
傅淮山不悦皱眉,“看我做什么,他要看就给他看,正好让他参考一下,哪家青年才俊对傅家更有助益。”
邓芸华只好把名单递给傅晏寒。
傅晏寒伸出两指,夹走了名单,在指间展开。
名单上罗列了一串名字,包括家庭地位,在自家企业里的职位和话语权。
真是明码标价,算计得明明白白。
傅晏寒薄唇一勾,“看完这份名单,我心里有个疑问。”
邓芸华意识到他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刚要转移话题,就听傅淮山问:“什么疑问?”
“我妈业务这么熟练,远辉集团的前身真不是青楼?”
邓芸华:“……”
傅淮山:“……”
空气安静了几秒,傅晏寒把名单扔回餐桌。
“何必一家一家的相亲这么麻烦,不如过两天办个宴会,把你们中意的青年才俊都请到家里来,让小弟妹往二楼露台一站,抛绣球选亲,谁抢到绣球就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