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容真:你是君子,他是淫贼(求月票!)

“欧阳良翰,现在星子坊大佛已被反贼毁去,本宫思来想去,眼下朝廷最好的策略,是重新启用浔阳石窟那尊被搁置的无首大佛。

“配合上星子湖工地那边外观破损、正在修缮的佛首,咱们可以很快重新启动……此策,本宫已经上报圣人。”

“容女史想的还挺好。”

欧阳戎笑了下,转头看了眼鹅毛大雪的天气:

“是挺好,要是放在从前,在下指定激情澎湃,可惜现在,闲散惯了啊……

“先等过了冬再说吧,岁寒大雪,万事休提,还有,陛下他们也不一定启用浔阳石窟的大佛,毕竟一个延期的玩意儿,之前也说抛就抛。”他摇了摇头。

“况且,就算启用又如何,也不一定选在下嘛,朝廷某些人眼中,在下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并不讨喜,朝中比在下听话的一大堆呢,再来一个林诚呗,看能不能再出个类似星子坊造像的极好主意,为陛下分忧。”

容真秀眉聚陇一处:

“现在没谁比你更了解浔阳石窟了,至于其它的主意,更来不及,神仙来了,也出不了比浔阳石窟更好之策,本宫已把情况如实上报……”

欧阳轻笑,摇了摇头,往前走去:

“容女史这话说的,还非在下不可了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下得益最大呢,幸亏那天上午在下在浔阳楼醉生梦死,不然某口锅这不就来了吗,呵,说不得,即使如此,最近容女史周遭的耳边风也没少吹。”

“欧阳良翰,你什么意思?”

容真脸色顿时不高兴起来,停下脚步,语气出奇冰冷的问:

“你是觉得,本宫是怀疑你,现在请你留下帮忙,也是在一直试探考验你?你若接下了,就对你愈发怀疑?”

“没,只是玩笑。”

“以后休提这种玩笑。”

容真酥胸起伏了好一阵,才微微匀了气,轻声说:

“本宫承认,那蝶恋花主人可能是個传奇执剑人胚子,百年难得一遇,可是他所作所为,依旧是一个卑鄙无耻、好色成性的淫贼。

“欧阳良翰,你与他不同,你是君子,这等卑鄙无耻之徒,你不会与他为伍,也容不得他,更别说是他了。”

欧阳戎嘀咕:“卑鄙无耻、好色成性……”

容真声音蓦而平静下来,右手摆弄腰间香囊,低语:

“此前肚……肚兜之事,你知晓一点,本宫算是被间接污了清白,那天黄萱家院里,他当众取出肚兜示众,极尽恶心之能事,羞辱本宫清白……虽然最后目睹之人,都已死了,但……”

宫装少女嗓音怅然若失,同时一双漆眸一直盯着白衣青年认真倾听的脸庞,似是担忧在他脸上出现某种让她难受的细微表情。

欧阳戎脸色未变,只是咳嗽了下:“是知道点,不过后来,此物在下捡过,有过触碰,不也是不妥吗……”

“不一样,你是君子,你不仅第一时间交给了女眷,且看也没细看,就第一时间还回……说起来很羞耻,本宫不想讨论私密肚兜之事,这是让本宫很难受的记忆……但事实却是如此,本宫一直很感激你那日君子之举,特别是与那蝶恋花淫贼比,简直云泥之别,愈发衬托你之高洁。”

一直平稳的声线有些波动,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愤怒,亦或两者皆有,她原本冷若冰霜的脸颊,已经红透。

欧阳戎欲言又止,很想问,你怎么确定我没看的。虽然确实没看。

容真突然问:“欧阳良翰,你是不是一直因为蝶恋花主人的事情,有些看低本宫?”

“啊,没……没有的事。”

“你那小师妹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

“好,必须为本宫保密。”

“这肯定。”

她追问:“那你恨不恨蝶恋花主人?”

“恨……恨吧。”

“好,此贼,本宫必杀之,你若……你若也生气,更要帮本宫了,为何要挂印走人,是不是不在意。”

欧阳戎无奈,想了想,开口说:

“这样吧,查案之事,可以再找我商量,但此番挂印,勿要再谈,本就是临时顶上去的,哪有一直赖着的道理,还是先等朝廷那边的安排吧。”

“好,那就等朝廷旨意,你再歇息几日。”容真松了口风。

“谢容女史理解。”

终于稳住了锲而不舍的容真,他换了个话题:

“今日还有时间,咱们干点正事吧,对了,林诚的灵堂设哪了,有家眷来吗?咱们要不要去慰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