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丰年以为儿子会坐下一起吃,窦阳把第三碗面条的水控干,放在他俩中间,谁不够可以再加,他转身离开了屋子,离开了家。
那些小菜让他根本不想坐在那。
用他少年的倔强撑着自己那一点小小的心思。
窦丰年听到门响,脸色就变了。气呼呼地吃着面条,最后还是忍不住向茫然的容怀安抱怨道:“打了这小子一巴掌,记着我这亲爹的仇呢。
养儿子有什么用!”
容怀安莫名的关心窦阳:“好好的孩子,你干嘛打他。
他都没娘了,就你这么个爹,你还打他,有你这爹就有用?”
窦丰年道:“我是他爹,难不成要我求着他?!”
容怀安却忽然好像是走神了,转而道:“快吃吧,吃完陪我去找一趟捕房的画师。”
“这会儿下工了。”
“半个月前那个妯娌打架引发的命案,我脑子里有个人。那天早上和你们去那家,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人里有这个人。
响午尸体运到仵作房,捕房外面议论纷纷的人群里也有这人。
刚刚咱们下工回来,半道上你去老板娘那瞅一眼,买这些东西,这人坐在酒馆角落里,一直听汪老虎他们几个东拉西扯的。
我当时看一眼,觉得他眼熟,这会突然想起来,我见他三回了。”
窦丰年、容怀安把画师又拽回来上工,画师怒道:“你俩一个跑了媳妇,一个还没娶媳妇,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窦丰年笑道:“等把这人抓到了,头不是许了你,连休三天?”
画师道:“头是说二十天内抓到真凶,现在已经十五天了。”
又正色道:“你俩有门道了?”
窦丰年道:“是这小子有门道了。”
画师把人像画了出来,两人拿着画去找了命案发生那条街的里正,里正一看,这人今天还来取了办好的户籍书,要迁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