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心中喜悦,面上却也不透漏太多,只笑问,“不知贺老夫人想做的,是什么生意?”
“长洲府城战事初平,百废待兴,许多人害怕长洲府城毗邻边关,战事再起,许多人不敢在那里做太多生意,我老婆子倒是觉得这样的地方机会多多,便想着与夏娘子一并到那做些吃食生意。”
贺老夫人道,“我出钱,将夏记的发展模式搬到长洲府城,由夏娘子经营管理,让夏记在长洲府城生根发展,除每个月给夏娘子的工钱以外,盈利的钱夏娘子二,我拿八,夏娘子能将夏记发展壮大,也让我这老婆子赚上些体己钱。”
体己钱?
怕并非这个目的。
从一进入这个雅间,夏明月大略地打量观察过面前的这位贺老夫人。
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样式十分简单,就连花白头发上都不着几个发饰,看起来不过就是气质还算不俗,略有些家境的老夫人而已。
但仔细看上一看,便能发觉,贺老夫人身上的锦缎质地轻薄柔软,光泽度极佳,且上面皆用同色系的丝线绣了暗花,如此做工精致,却并不高调奢华。
而头上寥寥几枚发簪皆是做工精致,累丝、掐丝等工艺,镶嵌的珍珠个头虽不大却是圆润饱满,毫无瑕疵,可见不俗。
这样的贺老夫人,断然是不缺体己钱的。
而结合贺老夫人通身的气度,以及方才言语之间体现的胸襟和见识,所谓赚体己钱也不过就是个说辞而已,实际上,大约是听闻她的夏记也算间接救助帮扶了许多家境贫寒之人走出困境,而步云楼也雇佣了许多亟需糊口之人的缘故吧。
夏明月闻言笑了一笑,“贺老夫人想赚一些体己钱是可以,只是这做生意总是有赔有赚,未必就一定能够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