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体型不大,也就比驴稍大,可骑乘却不耐久,不适合当作战马,能用于驮物拉车。
不过也证明岛上适合养马,起码养殖同属热带亚热带的大食马和天竺马是没问题的。
因此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岛上都将成为‘南马’的主要繁育基地。
总之,不管是军事上还是经济上,琼州都是赵孟启战略规划中的重要一环,自然是下了大力气来发展建设。
这是陈婆列等人还不能理解的,所以会对眼前浩大的场面感到震惊和困惑,议论不断。
“这燕王是想干什么?在这远离中原,天涯海角之地,投入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有何用意?”
“莫非,是他自觉宋朝不敌蒙古,迟早会被夺去江山,所以现在提前准备后路?”
“琼州与大陆隔着海,相对比较安全,面积也大,破国之后用来栖身苟延,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宋朝已沦落到这个地步了?真就畏蒙古如虎?都还没怎么样就预备逃亡了?”
“嘿嘿,从种种迹象来看,蒙古对宋朝大打出手也就在未来几年了,若不早做预备,以后怕是临时想抱都找不到佛脚。”
“你这么说,这宋朝燕王倒是眼光长远,懂得未雨绸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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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看他不过就是胆小如鼠,未战先怯的懦弱之辈,和他们的高宗一个德性。”
“若是他真那么贪生怕死,怎么敢与咱们共抗蒙军?咱们此行不就难了?”
“呃……也未必吧,他要把琼州当后路,那就更该担心蒙古把咱大越占了……”
见众人议论得差不多了,陈婆列咳嗽一声。
“不管有多难,咱们的使命就是让燕王领兵前往大越助战,所以必须竭尽全力,也不只是在燕王本人身上下功夫,对他身边信用之人,也多加结交游说,不要吝惜财货,咱们有备而来,带得很充足。”
“谨遵四大王吩咐,职等必尽心竭力以赴!”
一群安南官吏躬身回应。
惟有陈邦彦面带犹疑,低声对陈婆列说,“大王,微臣感觉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之处?”陈婆列不解。
陈邦彦手指往远处点了点,“那边军寨,旗幡稀少,尘土不扬,不像是驻有大军。”
“嗯?”陈婆列连忙举目眺望过去。
就在热火朝天的港区边上,有数个较大的军寨,却都显得格外安静,看起来确实像是空着。
看清楚后,陈婆列不由皱眉,“不对啊,那么多军船都留在港湾里,军队不该不在啊。”
陈邦彦沉声道,“微臣担心的是,燕王或许也不在,那咱们如何劝说?”
听了这话,陈婆列大为诧异,“不在?怎么会不在?总不能是有意避开咱们吧?”
陈邦彦悻悻,“那倒不至于,升龙城的消息没那么快传到这,燕王应该是不知道的,微臣想的是,宋人在琼州这么大动作,势必要侵犯黎人的利益,搞不好还会激起黎人叛乱,那燕王只能带兵去平乱……假若被微臣不幸猜中,咱们这趟就注定徒劳无功了……”
其实他并不是很乐意接这趟差使,办好了是四大王的功劳,办砸了就肯定是他背锅。
要是将来仗再打输,那压过来的罪责,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才无时不刻的寻找甩锅之策。
他现在说这些,也是为了降低陈婆列的期望值,免得真遇到不顺再迁怒自己。
陈婆列果然浮起愁容,“平叛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弄不好三五个月也是常事,那咱们的事可就真的难办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情况没那么糟。”
大半个时辰后,使节船靠上了码头。
来了一小队宋军,把陈婆列和陈邦彦二人送到了一处衙署。
衙署挺大的,很新也很简陋。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文天祥,“一切初创,屋舍草草而就,不得不怠慢贵客了。”
“文长吏言重……”
一番礼节寒暄后,文天祥发问。
“陈司空贵为安南王室宗亲,不知此来是为何事?”
陈婆列回道,“外臣这次前来,首先是代表我王向燕王殿下赔礼,前番殿下致信鄙国,回信后,我王便觉得多有不妥……”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后,才又道,“此外,还有一道重要军情要知道燕王殿下,其中关窍颇多,外臣需当面与殿下陈说。”
“哦,这样啊……”文天祥神情为难,沉吟半响,“说来,殿下致信贵国,多少有些草率了,仅是个人行为,并不代表我朝,而殿下事后也意识到这点,所以也没有怪罪贵国的意思,贵国也不必说什么赔礼不赔礼的。”
“至于贵国的军情嘛,按理而言,殿下不能,也不会插手,陈司空没必要向殿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