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仔细看过札子,上面虽然有诸位相公署名用印,但未见父皇宝印,所以这空头省札,恐怕也不符合制度吧。”
这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疲赖得很。
按此时的制度,所有政令都需要经由政事堂下达,但下发之前得向皇帝禀奏,这表示皇权和相权取得一致意见,才算合法。
不过呢,就像皇帝有时候会用‘内诏’一样,政事堂在紧急情况,或者与皇帝意见不同时,也会下发空头省札单独行使相权,这种情况还不少见,一般文官大多都会执行。
饶虎臣没想到燕王会挑这个毛病,情急辩解道,“事出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请示官家,但此时董相应该已经求见官家了,这份札子合情合理,官家肯定会赞同的……”
赵孟启竖起手掌,“既然如此,那就请饶检正把这份札子带回去,补完程序再来。”
等再来,黄花菜都凉了!
饶虎臣见燕王执意,十分无奈,“殿下,您如此公然违反制度,后果会很严重的。”
“不用多说,孤心中清楚得很,任何后果,一力承担!”赵孟启说完,就眯起眼,不再搭理饶虎臣。
饶虎臣一顿脚,拿着省札骑上马离开,往皇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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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台上很快就恢复行刑,还加快了速度,只用半盏茶工夫,就把剩下的二十一人砍完。
“竟然连政事堂都无法阻止燕王,如此任性专横,恐非大宋之福。”文天祥凝重道。
谢枋得也微微点头,“燕王,确实刚愎自用了一些。”
文人嘛,无论忠奸,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