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待在你的身边嘛！”

芽上前抱住渐春雪的胳臂，“你就和我说说原因呗。”

“真是的，成何体统。”

嘴上这么说，渐春雪却是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目光看向画面当中，开口：“赤羽族之所以被贴上邪恶的标签，是因为在皓月弓位移之际，主动提出的作战失败。”

“导致包括自己种族在内诸多种族战士牺牲。”

“没错，因为他们死去了那么多生命，他们应该付出代价。”

“呵。”

渐春雪轻笑，“的确应该付出代价。”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赤羽族自己也被摆了一道。”

“几代的积累，战斗力完全湮灭，你觉得这算不算是代价？”

“这……”

芽略显犹豫。

渐春雪继续开口：“那次的事情，如果要说损失最严重的，那就是赤羽族。”

“五王去其四，军力几乎去其十”

“完全伤到根基。”

“细想，那些战士的家人，那些从未参与过战斗的孩子，他们将何去何从？”

听到这里，芽的眼睛有些闪烁。

“赤羽族遭此劫难，鬼族除精灵族外无一施以援手。”

“他们统治期间，对周围的种族皆是仁厚。”

“蓝羽族不说。”

“三大附属种族中的牛头族以及鳄族曾经可都是不出领主的种族。”

“赤羽族帮助周围种族提升，每年享其贡品，其实基本上只是走走形式，大多还是为了便利双方之间的交易。”

渐春雪缓缓摇头，“可是一朝落难，第一个想到分食他们的却是这些种族。”

“诚然赤羽族有错。”

“然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大致在那场事故当中已经付出代价。”

“现在我们所报复的，是那些失去了军队庇护的普通人。”

“是那些究其一生未走出过自己种族的平民。”

“是那些还在学校里上课的孩子。”

“我这么说，你内心有没有一点点动摇？”

芽抿着嘴巴，点了点头。

“可是……丧生在他们种族的战士，又何尝不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那些被破坏了的家庭，他们的仇恨又该何处安放？”

芽闻言，眉头紧皱：“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渐春雪微微闭眼：“都没错。”

“若是真的心怀仇恨，想要报仇，没错。”

“自己的家园被入侵，不顾一切保卫家园也没错。”

“错的是明明赤羽族不该如此程度惩罚，而为了自己的目的，对其赶尽杀绝的人。”

“错的是利欲熏心，玩弄底层之人。”

“既然知道是谁错了，那我们为什么不对他们出手？”

渐春雪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阴寒：“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

“因为他们掌握着话语权，便可以玩弄世人，决定善恶。”

“所以何为善恶？”

“只有当你成为了强者，才有资格去定义这一切！”

听完渐春雪的话。

芽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