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老朱走后,朱标下令运送玉石。
当时陶新晨刚一开口便被朱标免去三年俸禄。
傻子都能看出来朱标心意已决。
他费成仁虽然想博个清流之名,可他更知道,自己的高位乃是朱标破格拔擢。
一旦惹怒了朱标,他怎么可能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长久!
“适才.....”费成仁看了眼李俨,尴尬说道:“事发突然,本官未能考虑清楚。”
“不如大人同本官一起求见太子殿下,言明运送玉石乃是劳民伤财?”
“本官自不会去!”
李俨冷冷瞥了费成仁一眼,旋即甩了甩衣袖,故意与他拉开距离。
“本官愚钝,不如大人机敏,腹中也没那么多谏言。”
“本官只知道,既然殿下下令运送玉石,本官身为户部尚书,主管天下钱粮,自然要极力为太子殿下分忧。”
“可是国库支应诸多庆典已然很吃力,哪有钱财运送玉石?”费成仁连忙追问道。
闻言,李俨意味深长的看了费成仁一眼,旋即幽幽说道:
“事有轻重缓急,殿下如此钟爱那块玉石,自然要以运送玉石为先。”
“至于诸多庆典,能拖则拖。”
“可.....”
费成仁还准备打听李俨想推迟哪个庆典之时,却见李俨微微拱手,直截了当道:
“费尚书忧国忧民,忧虑极广。”
“只是我户部自有一定之规,便不劳烦费尚书操心了。”
语罢,李俨似早已不愿和费成仁饶舌般,大步便朝门外走去。
也是看着李俨的背影,费成仁更是满心不爽。
他哪里是为户部操心,他乃是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一旦运送玉石,朱标名声必然受损。
那他身为朱标重视之臣,自然没有清流之名可言。
更重要的是!
若推迟的庆典乃是朱标的登基大典,那对他费成仁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
毕竟方才朝会时,费成仁明显发现老朱对他观感极差。
倘若接下来朱标依旧只是太子,那他便必须要在老朱这个皇帝与朱标这个太子之间做出个取舍。
是继续以清流自居,为老朱效力。
还是一心追随朱标,无论朱标下达什么令旨,他都尽力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