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朱随意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说。
也是见朱标微微点头。
毛骧随即便也退出了谨身殿。
虽然毛骧想要询问,已经背叛胡惟庸的涂节,行刑时是否要手下留情。
可既然朱标没有特别提及。
那待会对涂节用刑,自然也要动真格的。
等毛骧走后。
老朱轻笑一声,出言打趣道:
“小子,你这可是一步一步,逼得胡惟庸不得不谋反!”
“父皇所言不错,儿臣就是一步一步,逼的胡惟庸不得不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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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微微一顿,走到老朱身前继续说道:
“爹,胡惟庸的罪行你也都看过了。”
“您以为斩杀胡惟庸,可足够裁撤丞相制?”
“足够了!”
将写满胡惟庸罪行的奏疏放下后。
老朱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朱标确认道:
“既然胡惟庸这个丞相的罪行,足够你裁撤丞相制。”
“那你为何不直接对胡惟庸下手,反而要先杀涂节、陈宁二人?”
“这个嘛.....”
“儿臣先斩杀涂节、陈宁,为的便是让满朝官员都记住这个教训。”
“让他们明白,整个天下,偌大朝堂。”
“他们是生是死,只有皇家说的算!”
朱标面色一凝,语气愈发森严说道:
“涂节、陈宁,二人乃胡惟庸这个丞相的左膀右臂。”
“儿子就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胡惟庸亲手砍断自己的这两条臂膀。”
“儿子是要借此机会,告诉文武百官!”
“对待朝臣,纵然他们阴结朋党,权势滔天。”
“可这天下依旧还是朱家说得算!”
“以为抱上丞相的大腿,以为阴结朋党,便能让朝廷投鼠忌器,他们便能安然无恙,性命无虞?”
“狗屁!”
“在朱明皇家面前,从来没有法不责众的说法。”
“在我大明朝堂,更没有官员结党,便能让皇帝投鼠忌器之可能。”
“朝臣不是历来都喜结成党派吗?”
“那儿子明日便成全他们。”
“将胡惟庸一党官员尽数处死。”
“儿臣倒要看看,今后之大明,可还有官员敢阴结朋党。”
“儿臣就是要告诉百官,结成朋党非但不会增加他们的威势。”
“反而会加快他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