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们都是跟着李将军从南疆一路打过来的,日月可鉴啊!”
……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喊冤,却掩盖不了他们眼神中的慌乱和闪烁其词,显然是做贼心虚。
燕小乙看着这群跳梁小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撸起袖子,指着其中一人。
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就你还跟着李将军从南疆打过来的?”
“老子怎么没见过你?你他娘的怕是连南疆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那人被燕小乙骂得面红耳赤,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陈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闹剧,并没有急着插手。
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小乙,问道:“燕小乙,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伤兵营的?”
“这伤兵营少说也有几千号人,你难不成还能个个都认识?”
燕小乙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道:“侯爷,您这就有所不知了!”
“咱们伤兵营虽然人多,但大家都是从南地来的,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南地口音。”
“您听听这帮孙子,一张嘴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分明就是北地口音,这还能有假?”
陈枫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燕小乙还真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
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二十多人。
沉声问道:“燕小乙说的没错,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伤兵营有什么目的?”
陈枫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地扫过那二十多人的脸庞,将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这些人虽然嘴上喊着冤枉,但眼神闪烁,言语间也漏洞百出,显然是在强词夺理。
“侯爷明鉴啊!小人身上的伤可是实打实的,不信您瞧!”
其中一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一把扯开了衣襟,露出胸口上一道狰狞的刀疤。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受得伤,您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扯开衣襟,露出或新或旧的伤疤。
一时间,校场上竟成了“伤疤展览会”。
燕小乙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狗娘养的,这帮孙子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为了混进伤兵营,竟然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陈枫却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表演”,他只是冷冷一笑,反问道:
“既然你们说自己是伤兵营的,那总该知道自己是在哪个营帐养伤的吧?说!你们的百夫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