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反手掏出一枚水滴状的玉瓶,突然变得意味深长道:“鹿礼,你可知这枚玉瓶内,盛装的乃是沈昭昭母亲留存于世的最后一抹残魂?”
鹿礼闻听此言,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可等他一想到鹿业霆的德性,便又恢复了原样。
鹿业霆捕捉到了鹿礼的细微变化,突然露出一抹狐狸般的微笑,当即又掏出一枚录影石,现场播放了起来。
播放的内容,乃是齐陆的神魂记忆。
不久前,禁卫统领将此呈交于他后,他便看了一遍。
此时再看,仍觉得妙极了。
尤其是他看到自己这个儿子破防的时候,更是觉得妙不可言。
鹿业霆道:“鹿礼,父子一场,孤也并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说出赤禄圣角的下落,或者是秦镜语的藏身之地,孤便将沈昭昭母亲的残魂交还于你。”
鹿礼已从齐陆的记忆中,看到了鹿业霆手中握着的那枚水滴状玉瓶。
若是那个叫秦镜语的女修没有欺骗齐陆,那玉瓶内盛装的,的确就是昭昭母亲的残魂。
他想为昭昭保留住其母的残魂,可他又确实不清楚那个所谓的秦镜语到底是谁。
“我不认识那个秦镜语...”他刚张口。
“鹿礼!”鹿业霆大喝一声,怒不可遏,威压大放,“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可知道,千鹿国正逢大难,亟需赤禄圣角镇国。你身为继承人,本应为孤分忧。可你为了一个女人,却处处与孤作对。你这么做,对得起孤,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后,对得起供养你的千鹿国吗?”
“噗!”鹿礼本就受伤,威压再一加身,当场便喷出了大口的鲜血。
鹿业霆见鹿礼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更暴躁了:“来人!”
禁卫们齐齐出列。
“加大刑罚!”
他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禁卫们却突然一个接一个地传来了急报。
“报,北鹿营镇守大将军鹿平大人有急讯!”
“报,西鹿营镇守大将军鹿哗大人有急讯!”
“报,南鹿营镇守大将军鹿野大人有急讯!”
鹿业霆一听,四路边防驻军,有三路传来急讯,心内某个不好的猜想逐渐成型。
他也顾不上鹿礼了,当场捏碎传讯符,里面三位大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国主,北鹿营突遭大批修士进攻,请求支援!”
“国主,西鹿营突遭大批修士进攻,请求支援!”
“国主,南鹿营突遭大批妖军进攻,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