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思考。
一思考,便头痛欲裂。
她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只会麻木地前行,却不知为什么要前行。
哪怕她被一股流动的血水推入了一条漆黑的暗道,也没有表示出任何挣扎。
就那么双目圆睁地随波逐流,直至眼前的红,变成了一片黑。
黑中貌似还有一点光。
就是这光亮让秦镜语呆滞的表情,发生了一丝丝变化。
她下意识地转动眼球朝亮光处望去,结果却看到了一个形貌怪异的铁链人。
他全身上下好似被人凿过,几乎到处都是洞。
洞中穿有粗粗的锁链,锁链上则全都是暗黑的血迹与污垢。
看他那又长又脏的胡子与长发,褴褛的衣衫,秦镜语猜测,此人被困在这里应该有些时日了。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人一直深深垂着的头,轻轻向上抬了抬。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秦镜语竟从对方这个简单的抬头动作中,察觉到了一丝杀意。
这丝杀意转瞬即逝,快得让秦镜语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可接下来此人的行为,却让秦镜语意识到,方才她感觉到的,应是杀意无疑了。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子,缓缓走至秦镜语跟前,然后抽出了贯穿他身体的其中一条锁链后,便稳稳地用那条铁链缠上了秦镜语的脖子。
如此操作,虽然缓慢,却很流畅,像是私下演练过了很多遍一样。
秦镜语本来以为远离了孙机子与那韩老头,便能得获一线生机。
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要殒命于此。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
因为她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嗓子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她就那么大睁着双眼,静静等待疼痛与窒息的到来。
但不知是她扛痛能力增强了,还是她痛觉消失了,那人将锁链都勒进她脖子里了,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