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便是淡淡回他,“你对自己没信心?你不是冲着武状元去的?”
唐星河顿时跳起老高,“表妹夫,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我那就是喊个口号,打打气,你以为我真能拿武状元呢!开什么玩笑!”
岑鸢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去,“这就怂了?晚上留下,我陪你单练。”
据说,唐星河那晚开了小灶,开得三天起不来床。
你以为三天起不来床就完事儿了?那三天他可以不练骑射,不练臂力,不练反应,可他不能不看兵书。
看完兵书,人家教谕要抽查,答不上来会挨揍。
总之云起书院这个教谕,成了他们共同的秘密。谁也不往外吐露实情。
问,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越是低调,越不被人看好,就越容易创造奇迹,惊艳世人。
谁都希望自己是艳惊四座的风云人物!
是以现在陪着夫人来视察教学工作的岑鸢甫一露面,一群正在嘻哈打笑的武举学子们,全都跟鹌鹑一样屏息凝神,站得笔直,等候检阅。
时安夏很满意,“这届的举子们,都很守规矩啊。”
这届的举子们:“……”
不守规矩会挨你夫君揍,你要不要管管?
时安夏还在孝期,今日便是身穿黑色骑装,墨黑乌发扎成马尾高高束起。只在上面缠了条红丝带,代表喜庆。
她英姿飒爽走上较场中间的高台,看着一群朝气蓬勃的举子们,作了一番激励总结,“心正之,方成大器;勤练之,方为捷径;赢得起,也要输得起,不因幸运而固步自封,不因厄运而一蹶不振。”
举子们握拳挥臂,“战!战!战!”
时安夏微微一笑,“我祝云起书院的各位学子们,一飞冲天,前程似锦,战出风采!”
举子们豪气冲天,抱拳于胸:“谢海晏公主!战!战!战!”
语毕,岑鸢一伸手,时安夏便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然后就着他的臂力利落从高台跳下。
唐星河起哄,“哇哇哇……外面都传表妹夫你吃软饭,你有没有什么感言要当众发表?”
岑鸢的视线淡淡扫过他,“有,你那吃软饭的表妹夫一会儿要检查功课!半炷香后,集合!”
众人齐齐打了一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