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吴懿犹豫,还要不要和荆州军死磕的时候,武陵蛮营和山蛮营的部队,又杀了回来。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悬崖边上,找到了自己部队的辎重,穿戴上自己的皮甲,拿起自己最趁手的武器,更是带上了吹箭,渔网等各种乱七八糟的装备,在沙摩柯的带领下,又杀回来了。
他们要找回场子,他们也是要面子的。
两支蛮营,五六千人,因为中了埋伏,被对面三千多人马打崩了,而后对面的民夫来支援了,两支荆州军主力部队,就被击退了。
这样的战绩,武陵蛮营以后就不用在荆州军各部中混了。
“冲杀过去,直接斩了敌军大将!”沙摩柯身上的伤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是绷带处,明显可以看出,还在渗血。
但沙摩柯不在乎,他拿着自己标志性的武器——铁蒺藜骨朵,大步向前。
他带着自己的亲卫部队,第一个越过了吕岱,越过了雄武军的战阵,再一次地和益州军杀成一团。
只是这一次,更换了装备的蛮营将士们,憋着一口憋屈的蛮营将士们,和不久前的蛮营将士,完全好似变了一批人似的。
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迎面打了一顿,死了一大批兄弟,只怕是任何军队心里都会不爽。
尤其是对于本来就士气极高的部队而言,这样的打击,越发是不能接受,只要是有机会,就要找回场子。
而荆州军中的武陵蛮营和山蛮营,都是傲气的军队,更别说沙摩柯是个傲气的人。
吃了这么大的亏,自己浑身是伤也就罢了,自己的老搭档邓方,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别人不知道,但沙摩柯知道,邓方这人看似清高,但是对于蛮族各部,在荆州军诸将中,最是一视平等。
和巩志对蛮族的照顾完全不一样,巩志大人是觉得武陵蛮各部生活艰苦,他有心帮助。但那种帮助之中,多少带着些施舍的味道,而邓方的眼中,沙摩柯看到的是一视同仁,是平等的给予武陵蛮和汉族同样的待遇和机会。
在沙摩柯的心里,对邓方的评价,甚至比士颂都高。
士颂当然是改变蛮族各部生活的恩人,是主公,但是士颂毕竟高高在上,而最让他沙摩柯看重的汉族将军,还是邓方。
但是邓方,刚刚还在和自己聊天的人,没有任何征兆,就被射倒,昏迷前看着自己那个眼神,沙摩柯想起来就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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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方是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要我给他报仇!”沙摩柯的心里,认定了这个想法,手上的铁蒺藜骨,那是片刻都没有停下,硬是带着自己手下最精锐的部队,当面冲透了益州军的军阵。
本来还能僵持一段时间的正面战场,瞬间被沙摩柯逼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要么,荆州军全力一击,击溃益州军。
要么,被益州军顶住攻击,失了一股子气势,而后落了下风。
吕岱想不通沙摩柯为何要拼命,他本以为伤亡惨重的武陵蛮和山蛮营两部人马退下后,会好好休整一番。
但显然,这些蛮子们没有想过休整,换好了装备,就冲过来拼命了。
“罢了!”
吕岱无奈,现在不是责怪沙摩柯的时候。
战局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他也优柔寡断的人,当即就带着自己的中军亲卫,把最后的预备部队带上,自己亲自发起了冲锋。
吕岱这么一冲,雄武军各部的士气,立刻高涨。
而对面,潘璋也驱散了益州军中的民夫部队。
若是从高空俯瞰的话,益州军各处,都在败退,而荆州军则是如一股洪流,涌了过去。
“兄长,荆州军拼命了,我们是不是逼得太狠,把他们逼入了绝境。现在的他们,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益州军中,一员年轻小将冲到了吴懿面前。
这人名叫吴班,算是吴懿的同族兄弟,从小就喜读兵书,弓马娴熟,在家族里,也算是后辈中的翘楚。
虽然年纪尚小,但辈分也不低,现在已经十七岁,比吴懿的儿子大不了几岁,但吴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