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璜拿眼睛瞪着他。罗彬瀚耸耸肩,认为自己显然还没从和邦邦的对话里摆脱出来,不过这不算什么顶重要的事,因为很难有一个骗局能叫周温行往荆璜的袖子里钻。这个计划只得暂时搁浅。他给自己搬了个座,开始跟荆璜讲述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大致经过他们已在火锅会上谈完了,可仍有许多细节令他耿耿于怀。他特别强调了自己现在这只左手的异样——频率不算很高,可时不时会有一小会儿,他感到左手像浸泡在河水中那样冰凉。更重要的是他亲眼看到了手的影子在墙上扭曲。
“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把左手放在荆璜眼前晃,“她总不可能是纯粹好意才把我的手治了吧?就她?阿萨巴姆?”
荆璜打开他的手:“你不叫她奶茶妹了?”
“嗷?”罗彬瀚说。荆璜目光烁烁地盯着他,让他一下僵住了。几秒后他意识到这是种完全错误的表态,于是他镇定地解释道:“我跟她的关系有了新进展。”
“丫把你揍了?”
“你找事是不是!”罗彬瀚气愤地说。他甚至看见黑猫在吊床里满意地打滚。这显然不能轻易地放过去。他便隔着星期八攻击荆璜额前的散发,星期八对他的行动予以了高度配合,她把荆璜的胳膊抱得更紧,让海盗头子变得孤立无援。在一分钟内罗彬瀚极其罕见地占据了上风,这会儿他对星期八的任何疑虑都烟消云散了。她显而易见是他的亲密家人。
这层家庭关系结束于一分钟后,荆璜成功从星期八的怀抱里挣脱,杀气腾腾地准备展开他的报复。罗彬瀚一把抓过星期八,把她像面盾牌般抱在怀里,然后劝说荆璜别这么嬉皮笑脸,因为他们正要谈许多非常严肃的事,那可能是关系到宇宙存亡的,更严重地说那肯定关系到荆璜的发型还能保持多久。
“阴影之血到底是啥啊?”罗彬瀚问,“她能远程操控这玩意儿吗?”
“离你够近就行。”
“那我不是死了?”
“你现在死了吗?”荆璜冷冷地说,“她杀你还需要用上这个吗?控制你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也幸好给的是你这个傻逼,不然是在给她自己找麻烦。”
“咋了?这血还靠智商择主啊?”
“你和她得死一个。”
罗彬瀚不说话了。这倒很超出他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