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罗彬瀚扶进里头坐下,然后有点埋怨地说:“你不应该随便窥探一个法师的私人领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幸亏我只能建一座临时工房,如果这是一座法师塔,这会儿你肯定什么都不剩下了。”
“谢谢提醒。”罗彬瀚揉着眼皮说,“但下次还是麻烦你们竖个警告牌好吗?这里又没有门铃给我摁!”
蓝鹊看起来有几分歉意,但仍然坚持警示牌会拖防御系统的后腿。它给罗彬瀚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指点道:“你下次可以直接在外面喊我的名字。哨兵蘑菇会把消息传给我的。”
罗彬瀚不想知道“哨兵蘑菇”又是什么。他喝了几口热茶,然后把酒红马尾的事情挑重点部分说了说——出发以前他已特意照过镜子,确定自己脸上再没有留下奇怪的痕迹。
他本不指望这次拜访能马上有所收获,可蓝鹊听完后马上从座位上飘了起来。
“溺叶?让人致瘾?我想我可能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它飘出屋子,不出十秒又回到罗彬瀚面前,把一片浮萍大小的羽状深裂嫩叶递给他。
罗彬瀚并不清楚溺叶的实物外观,因此直接掏出打火机点燃叶片。一股焦臭弥漫屋中。这是他第二次闻到类似的气味,竟然已经不觉得抵触。
“就是这东西。”他肯定地对蓝鹊说,“你从哪儿找来的?”
“呃……就在这附近。”
“附近?这东西长在山里边?”
蓝鹊微妙地安静了一会儿。
“事实上,”它语气谨慎地说,“它们一直种在田里。”